,又在民生、教育、对魔外交等方面提出种种建设性意见,背后都少不了天帝的支持。
在漫漫岁月长河中,有那么一个瞬间,就连媸皇也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
或许,烛幽真能改变这个世界,为绵延千万年的仙魔战火画上休止符。
等到那一日,她们就可以休息了。
因此,烛幽将“不悔心”交给媸皇的时候,媸皇一方面真心实意为友人担忧,另一方面也发自内心地坚信,只要有烛幽在,一切就不会迎来最坏的结局。
所谓“不悔心”,取“虽九死其犹未悔”之意,本质上是一种绝处逢生的保命符。
生者自裂神魂,将一缕魂魄投入其中,死后便不会直落黄泉,而是会为这缕残魂所牵引,回到不悔心的所在之处。
姽婳正是运用此法,才保住了艾芳等一批魔族死士的神魂,让艾家兄妹有缘重聚。
然而,裂魂之痛犹如刮骨疗毒、生剖脏腑,肉身毁灭更是等同于“死”了一次,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死士之所以能成为死士,便是因为意志坚强,凌驾于常人之上,才拥有一线死后还阳的可能。
若是换了旁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当年,烛幽在不悔心中留下一缕神魂,若她遇害身亡,三魂七魄必定会在此重聚。”
姽婳沉声解释道,“但如你所见,我们鬼车一族信守承诺,守护不悔心近百年,她的魂魄却从未归来。或许,当年她所负的并非致命伤,还不足以让魂魄离体。”
“不是致命伤?”
聂昭回忆着阮轻罗的只言片语,兀自陷入沉思,“但阮仙君说过,烛幽上神之伤非同小可,空留一具神体在仙界,灵台和识海却是一片空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仙界昏睡百年。”
一言以蔽之,就是植物人。
难道这伤势还是智能的,能精准把握好烛幽的残余血量,让她长年昏迷不醒,却又不至于进入濒死状态,触发不悔心的满血复活效果?
听着怎么像个锁血挂啊?
聂昭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法与同样一筹莫展的姽婳对答案,只好另辟蹊径道: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换个方向,调查一下烛幽上神关心的‘魔灾’吧。毕竟,她就是在追查魔灾的过程中负伤,然后一睡不醒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
姽婳先是点头,然后又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母亲收下不悔心后,便辗转于各地战场,与烛幽少有交流。对于她的调查进展,我们亦是一无所知。”
聂昭轻叹口气:“我就知道,果然没这么简单。”
“……”
就在此时——
一直忙着顾影自怜的黎幽,忽然目光一凝,若有所思地停住脚步。
“也许……”
“什么?”
姽婳,以及被姽婳公主抱的聂昭,齐刷刷向他转过头去。
“……”
黎幽表情一僵,像是被这幅和谐画面刺痛了眼睛,带着几分酸溜溜的怨气将头撇向一边,瓮声瓮气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会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我的根据地,妖都桃丘。”
……
妖都桃丘,顾名思义,有妖更有桃,乃是一片覆盖方圆数百里的广阔桃花海。
落笔在地图上,就是万绿丛中一点最亮眼的粉红。
艮洲地势崎岖多山,曲折难行,“桃丘”亦非一马平川,而是一片连绵起伏、迤逦不断的山峦。
从山外看去,只见虎牙桀立,叠嶂重峦,两面悬崖峭壁夹着一条羊肠鸟道,不仅九曲十八弯,而且有些路段的坡度几近攀岩,怎么看都不像给人走的,大有“黄鹤之飞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的气势。
妖都坐落于群山环抱之间,四面都是直上直下的绝壁,在防空法阵护持之下,唯有一条狭窄、隐蔽的溪谷水道可以进出,地势奇险,易守难攻。
尤其是黎幽当家以后,不仅大幅改良了反空袭系统,而且在这条水道上玩出了花,往水底下投鲨鱼,在两岸种食人花,对每一位来访仙官进行热烈的“夹道欢迎”,夹死为止,死后就地掩埋做花肥,实现每一份资源的有效利用。
在他手上,妖都被打造成了如假包换的“仙界火葬场”。
就连自视甚高的承光上神,也不想踏入其中一步。
“当然,阿昭与我一同进入,是不会遭遇这些‘欢迎’的。”
回到自家地盘后,黎幽心情大好,低垂的耳朵尖和尾巴尖重新抖了起来,好像在身后开出一朵得意洋洋的喇叭花。
“至于息夜君……”
“我不与你们同去。”
姽婳闻弦歌而知雅意,识趣地一摆手道,“此次袭击是我挑起,想必镇星殿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去会会承光老儿。有我在前头担着,太阴殿行事也会方便一二。”
聂昭顿住脚步,回想起当年媸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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