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拿出藏在口袋中的怀表,说:「那你知道那个博士是从哪里得来这东西的吗?」
里昂攒眉,努力地思考了许久,忽然豁然开朗地说:「博士好像说在路边发现我的时候,这怀表被挂在我的颈子上,不过我记得以前这怀表上还没刻字,八成是博士自己刻上去的。」
「阿列克西……」白影默念了一次。
里昂疑惑的问:「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是保护人类的意思,想必那个博士是希望你这麽做吧。」白影0着那些文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莞尔,接着说:「我还想听更多里昂小时候的事情。」
里昂的脸忽然沉了下来,他深深地x1了一口气,低沉着嗓子说:「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博士那个晚上刚好散步经过河边,当时河面冷得结冰,仿若一面大镜子,反s着天上的月亮跟星宿,整条街上都没人,然而路边一条小生命sheny1n着,在那小小的箱子中躺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盒子上写着他的生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不过他是个无名婴儿。」
彷佛那回忆就在眼前,里昂昂首说道,「博士不忍放那条小生命在冰天雪窖中,於是就领养他了,并取名那孩子为里昂。那小孩很顽皮,从小就喜欢挂在博士的白袍上,博士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博士的实验室很大,对於那孩子来说,实验室是最愉快的游戏室了。」
里昂停了下来,笑说:「这些都是从博士那边听来的,哈哈。」
「冬天……雪地?雪不是白云掉到地上形成的吗?」白影煞是不解,雪这种东西是他这生没看过的,他只听先人提起过,那东西似乎是一片白,好像还软绵绵的,白影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天空上的云朵。
里昂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跟你这样讲的?」
「是、是我自己猜测的,因为云朵跟雪听起来很像……对了,里昂看过雪?」
「在我的家乡,雪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就跟你们看到太yan一样常见。」里昂说着说着,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换白影说故事了。」
白影的身子颤颤巍巍,他抿住嘴唇,阖上眼说:「我的父亲他是住在保护罩中的人,他右眼下方有烧伤,听说他有天奉政府的命到了保护罩外找寻失散的仪器时,遇上了我的母亲,两人意外的相ai了。找到仪器後,父亲被送回保护罩中,再也没出来了,当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了,b不得已只好生下我,就如我所说,我母亲在屠杀中消失了,我为了保护族人也担当了族长的位置,平常都是我在狩猎的。」
白影睁开了眼睛,对里昂轻笑了下,只见他脸上那怏怏不乐的模样仍未褪去。
里昂缓缓伸出手,碰上白影失明的眼窝,「你这只眼睛……愿意说说吗?」
白影低下脸,右手盖上里昂的手,说:「这是……被我朋友刺伤的。」
里昂有些错愕,直摇头问:「什麽样的朋友会做这种事情?」
白影攒眉蹙额,他咬紧自己的嘴唇,忽然他松下身子,「那是我以前唯一的朋友,他叫做伊凡,他和我一样是少数好手好脚的人。有日军队来访,当时我外出狩猎,当我归来时,他劝说我,要我和他一起到保护罩内生活,军队那边发了邀请愿意让他到保护罩内,然而我却不断拒绝,一气之下他拿起了碎裂的木板,便往我眼睛cha了下去……」白影x1了一口气,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冒下,仿若当下那份痛楚还挥之不去。
里昂轻拍白影的背部,心里有些难受,白影稍微喘息了一会儿,「我因为失血而昏厥,当我醒来时,已经不见伊凡的身影,从那之後我再也没看见他,而因此我更憎恶保护罩内的人们,我永远不了解为什麽伊凡那麽向往保护罩内的生活,对我来说族人就是全部,我永远都不会想放弃他们。」
里昂叹了一口气,「人有时候会以为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别人好,但是往往都不是呢……抱歉,又让你想起往事。」
「我很幸福了,我有个母亲,也有一个大家族。」白影莞尔,他看向里昂,忽然心疼了起来,「没有亲人,是很难受的事情吧……」
里昂将眼神瞥开,他苦笑了一下说:「如果能回到那冬天的夜晚,我一定会好好问清楚为什麽我的亲人要将我丢弃,不过博士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所以我没什麽好怨怼的。」
第二轮以及第三轮都顺利的过去,第四轮的军人立刻上阵,而白影和里昂早已躺在地板上睡去,原本的前三十分钟四周还没有什麽动静,守夜的两人并没有任何互动,没过多久,两人竟然生了些睡意。
「艾尔,别睡啊。」安利笑说着,只见艾尔一点也没听进去,他低下了头,打盹似地点了两下头。
正当安利站起身子想要一巴掌往艾尔头上打去时,他余光瞥到森林中似乎有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他踯躅了许久,手上提着一把枪,身子有些颤巍巍地向那双眼睛走去。
那双眼睛依然毫无动静,安利嘘了一声,便架起枪准备扣下版机,没想到那怪物并不是退缩,反而一跃而上,安利扣下版机,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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