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淳生出些异样的心虚,她垂下睫毛,没有和时澈对视。
半晌后她才抬眼,时澈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她叫了他两次才有回应。
萧星淳适时抛出条件,“我的父亲是加市的富商,他会给你一大笔钱,还有商界,政界,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只要你带我出去。”
她觉得自己开出的筹码已经很多,这是普通人努力几代人都不可能达到的成就。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这个男人不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她想留下时澈,为了萧家。
至于其他的,这个往后再说。
但时澈却令她意外地沉默摇头,看了眼窗外,把通风的窗子又关上。
“不用,我会带你出去的。”
“但是不是现在。”
第二句话是他压低了声音说的,窗外不安分的影子冒出墙体,投在窗帘上一个半圆的弧度。
不止一个人,萧星淳压低了眉头,两道清浅的沟壑出现在眉心。
“还有一个问题,这里还是国吗?”
答案她已经猜到,但从时澈眼中确认时她还是免不了失望。
果然不是国。
和她之前想的一样。
手下将她迷晕后就送过了边境线,即便是爸爸和舅舅想得到,也不可能在异域如此快的寻找到她。等找到,她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死无对证,那两个人依然可以大摇大摆地待在萧家。甚至还能因为是她的人而备受优待,风雨皆得。
是个好计划,连她自己都要为他们的计划称赞。只是不巧,出了时澈这样一个意外。
微弱的月光攀爬到头顶,投在身上如同披上一层冰冷的薄纱。
萧星淳望着时澈沉默的侧颜,只觉得月光更加朦胧。
-
夜深,屋里安静得呼吸声都格外明显。但有人不喜欢这安静,敲门声响起,时澈开门时稍稍往旁边挪了半步,挡住那人朝里打量的视线。
那人被发现意图,讪笑着说老大有事找。
时澈当着他的面落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敢抬头看一眼时澈冰凉的眼神。
还是昨晚那个中年人,他的精神好了些。屋里攒聚着更多烟雾,头顶都白茫茫的一片。他见时澈来了,咧开嘴笑,身边的妓女讨好地望着他,手在他大腿根游走。
“对她不满意?”
时澈微微蹙眉,慢慢摇头。
中年人抱着女人亲了一口,“要是实在不行,别勉强自己。”
“我很喜欢她。”
时澈从小独居,虽然对男女之事不太懂,但也能看明白他眼里赤裸裸的欲望。
要他说不喜欢叶纯,然后把她送走吗?
他才不会。
他说不出违心的话,更不想让她离开。
十几分钟后,他走回自己房间,门外有意无意的视线盯着他,让他十分窒息。
他背对着门,在注视中回手,缓慢地合上了门。
萧星淳回眸,被他突变的气息黏住视线。
时澈走到屋子中间,双手抓住衣服下摆,脱掉了t恤。
赤裸的身体比平常看上去更加精壮,蜜色的肤色泛着健康的光泽,几块坚硬的肉垒紧密地排列在前胸小腹。粗硕的手臂被青筋环绕,他脱下衣服却垂着眼,瞬间红热的耳根让他浑身不安,手臂上的筋条更加突兀,连带着额角都冒出青色。
他低着头朝她走来,喉咙吞动得越来越快。
还不等她细想,他就将她扑倒在床上,巨大的身材差距,如同一座山一般压着她,照着他的胸口推了几下,只有手酸,而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别动。”
隐忍沙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音量压得极低,在她耳边耳语,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到。
时澈过来前关了灯,萧星淳借着窗外的光,看到他额边缓慢蜿蜒而下的一道晶莹汗水,还有充斥着鲜红和难耐的眼睛。
“配合我。”
他拉下她肩头的衣服,露出雪白玉润的肩膀。
他以为这个动作做下来会是行云流水的,但实际上,他做得无比僵硬,甚至第一下因为对女人衣服的不熟悉还拽错了地方。
上次和女性这么亲密还是母亲哄着儿时的自己安眠,那时伴着悠远恬静的童谣,哪里有现在这么煎熬。
男人在发抖。
粗粝的手抹过细嫩的皮肤,她明白了时澈的意思。
床摇摇晃晃,萧星淳咬着牙,热量烘烤得她有些脸红。
但她只是有些,身上的人却热得如同煮熟的虾子,因为他们的身体紧贴着,他的生理反应明显。
他也不想的,可是没法控制。
身下的女人一定感觉得到,想到这个,他脸红的更厉害,比这件事本身还让他觉得难为情。
温度热到极致,时澈低着头呼出的气流愈发粗重。
他抬起眼,炙热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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