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请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哪怕只留到我睡着的那一刻。
项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好像在确定什么。
说吧,说你要走,谢安乔的眼眶越来越酸,他不明白今晚为什么这么脆弱。
“冬子他们打游戏太吵了,我也想早点睡。”
项初脱下羽绒服外套,随便一抖便整齐叠好,稳稳放到了衣柜旁的椅子上。
谢安乔一时间大脑没转过弯来,没明白他到底走不走。
“咱宿管不从来也不会查寝,放心吧。”项初撸起袖子,拿起拖完果汁的拖把,向卫生间走去,“请允许我留宿一晚。”
谢安乔低下头:“谢……”可他知道,如果说出谢谢,他们之间的氛围反而会更奇怪,于是他改了口。
“没问题。”
项初进卫生间后,谢安乔将床头柜上的睡衣胡乱套到身上,也不管正反是不是对的。
另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眼前。
这套房子是父亲买来作为上大学过渡用的,所以是一居室,这就意味着……
项初光速般洗漱完毕,回来了,看着床的另一半犹豫。显然通过刚才的找拖把行动,他很清楚这栋房子的格局。
“不,你不能睡这儿。”谢安乔慌张阻拦,如果他翻开被子,就会看到类似水迹的那一小块耻辱。
没错,写纯爱文的苏南大大,在现实中依旧会不自觉地谈性色变。
“我睡沙发。”项初转身就走。
他睡沙发?
他怎么能睡沙发!
谢安乔尔康抬手:“别!”
项初闻声停下脚步:“饿了?刚好我买了点食材,给你做点。”
能融化温柔的只有另一种温柔。
那一刻,谢安乔什么也顾不得了,看着项初的脸,他忘掉了一切不愉快,只想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他带点央求的语气:“你还是来这儿吧,床挺宽的。”
确实宽,一米八的大床。
确实宽,是宿舍床正正好好的两倍。
“好。”项初没有推脱,像上课坐到第一排那样,风轻云淡地坐到了床的另一边。
他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终于。
诱人夜色的催化下,谢安乔翻身抱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项初:别过来!(请快点过来)
谢安乔:我来了!(啊啊啊我也想控制自己)
不会是……用的嘴吧
第二天,当谢安乔醒来时,头隐隐作痛。
那么一小块酒心巧克力就算灌满伏特加,都到不了这个效果,肯定加东西了无疑。
昨晚发生了什么来着?
他努力回想,记忆回到了燥热的夜晚,直至停留到自己环住项初的肩膀。
像整个人被探出的一只大手拽入深海,又被一张密网捞了起来,冰冷的海水灌进鼻腔。
谢安乔心里一紧。
难道!
他翻身坐起,手下意识按向身边,却只摸到一片平整的冰凉。
这片过分整齐的床单,正是昨晚有人睡在这里的证据。因为如果旁边没人的话,他睡相很差,晚上在床上打太极时会把另一侧带皱的。
不是梦,昨晚的一切记忆都不是梦,班长大人绝对留宿了。
滋滋滋……油与调料的香味,伴着窸窸窣窣的锅铲声传进耳朵。
这间房子户型很小,房间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一清二楚。
谢安乔紧张地攥紧了拳头,项班竟然还没走?他本来想先起来洗漱穿衣服,此刻却又僵在了被子里。
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就不得不尴尬得动都动不了。他从已知记忆中推到出了残缺的空白,越想,越无颜面对亲爱的班长大人。
而且依照他对于项初的老好人认知,说不定自己百般乞求,项初就直接半推半帮忙解决了?
谢安乔灵魂出窍,仿若灵魂已经脱离了□□。
啊……处子之身就这么没了吗?可这也太亏了吧,明明是第一次,却什么都不记得!
等等,更应该在意的是,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种药下乱性的情况下促成的。
……
等等,谢安乔很久后才反应过来,最雷人的部分是对象选择上,怎么会是项大班长啊?
谢安乔瑟瑟发抖,一联系到项初体育满绩篮球场猛男的样子,他就不敢去猜测昨晚有多激烈。
早餐的香味愈发浓厚,飘入鼻尖勾起馋虫。
他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
谢安乔死死环住被子,内心疯狂摇摆。
他不敢直接去问班长大人,比如说,我厉害吗你真棒之类的,那简直是社死加倍。
那么,直接走潇洒路线?
——昨晚只是一个错误,忘掉吧。
——我们是睡过,但这不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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