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看着格尼,不明所以。
“神父,我总是热爱杀一些男人,偏爱圣主可怜的弱小的女性圣子,请原谅我的直接。”格尼丢下手帕,“我会代您向父亲问好,也会告诉父亲您将第一街区管理得很好,下次再遇见类似事件,您可以直接给我办公室打电话,我很乐意效劳。”
[14:是的,她只杀男人。]
[14:这可能与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她小时候跟着她母亲长大的。]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区长庞西西和警察司司长素远走到赏南面前,“神父。”
“请您早些归家才是,之前那名连环杀人犯我们一直未能抓捕到,他在每个街区都有可能出现,遇害人之间无任何相似特征和关系,我们十分担心您的安全。”说话的是庞西西,酒吧老板庞休休的大哥,有着同样胖乎乎的脸。
站在他旁边的素远是新上任的,看着也就一十多岁,穿一身黑色警官制服,对上赏南的视线,他脸一红,低下头,“神父,我与区长是同样的看法。”
“好,谢谢,圣主会帮助你们早日找到罪犯。”赏南说罢,站了起来,站在不远处擦拭道具的怀闪一动未动,专心致志。
庞西西和素远目送赏南离开,年轻神父的背影瘦削清丽,面容无与伦比。
“只是见了一面,便觉得自己的心灵被洗涤了呢。”庞西西抖抖西装,“前几日神父去了我弟弟的酒吧,同我描述神父的容貌,我以为他夸张了,没想到是我狭隘了。”
素远没说话,他是从第五街区题调过来的,不是很敢在背后议论神父,但庞西西一直说,他避无可避,只能叹了一句,“神父真年轻。”
庞西西更来劲了,“这可是我们圣危尔亚最年轻的神父,由教皇亲自进行圣洗,国王亲自加冠,岂是那些酒囊饭袋可比的。”
素远神色一凝,“区长,慎言,岂能说神职人员是酒囊饭袋。”
庞西西摆摆手,“除了几个能被称作神职人员的,大部分都是浑水摸鱼混日子的东西,圣主迟早要惩罚他们的。”
“区长,我不同您说坏话了,警察司还有任务,我先走了,祝您安。”
素远离开后,庞西西也乘坐着自己的汽车离开了。
中央广场回归到行刑之间的寂静,所有围观行刑的圣子们都已经离开归家,连环杀人犯喜欢在夜晚出没,他们要赶紧回家向圣主祷告,希望圣主保佑他的圣子们平安,但如果遭遇死亡,那便是圣主对他们的灵魂表示出了喜欢。
只有空气中的血腥味经久不散,一个虚影突然出现在了刑场上,圆滚滚的,它茫然无措地走了几步,走到了它生前的皮与肉前面,他已经变成了一团雾,他要怎么办?
石雕镰刀刀尖直指夜空,四周万籁俱寂。
拉夫听见身后有人在低声的吟唱,由远及近,吟唱的内容在耳畔越来越清晰,拉夫才辨认出那是唱诗班经常会吟唱的圣主诗。
“亲爱的圣主,你是世间的主宰;
亲爱的圣主,你是我们的父神;
你赦免我的罪行;
你原谅我的贪婪;
你赐予我永生;
“圣主啊,请继续垂怜你的圣子,从今以后再无苦难……”
红色的长袍在风中翻飞,黑色的长靴靴面布满血迹,领口的紫色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点,暗红色瞳孔紧盯地着在刑场上漫无目的的亡魂。他漆黑的长发发尾微微弯曲,却被风吹得在脑后飞扬,露出脖子上骇人的大片纹身。
他右手手握一把长柄镰刀,刀柄及肩,刀尖碰着地,在水泥地上划出深深的一道沟,刀锋如山顶的月,反射着锋利的冷芒。
拉夫慢慢转身,他猛地跪倒在地,“圣……圣主。”
怀闪咧开嘴,眼神兴奋,将镰刀举到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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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行驶到半路,马利维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神父!”
赏南本来就没从刚刚的血腥场景中缓过神,又在思考着连环杀人犯和怀闪有没有关系,马利维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
“教皇赐给您的耳吊……”马利维让司机停下车,嘴唇颤抖着,“怎么不见了一只?”
“这要是被人告到教皇那里,教皇一定会怒斥您的。”
赏南抬手摸了摸耳后,低下头,的确不见了一只,右边的不见了。
“可能是掉在了中央广场……”
马利维急切地打断了赏南的话,“那我们赶紧回去找找吧,那可是黄金,要是被人捡到,一定不会归还给您!”
汽车载着赏南和马利维掉头驶向中央广场。
亡魂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这是圣主对圣子的怜悯。
红色长袍包裹着的青年厌烦了一镰刀割下头颅,它让拉夫站好,想将拉夫切成一片一片的,反正被它的镰刀触碰过的亡魂,都会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消失的亡魂会去天堂还是地狱,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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