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上楼去换衣服,我和他聊了会儿,我观察出来的。”风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说话时就见缝插针地钻进喉咙里,喉咙也跟吞了刀子进去一样。
“否则,这么大的花盆,难道是风吹下来的?刚刚可没有风……”赏南扶着树歇了会儿,继续往前跑。
童喜想了想,觉得赏南说得对,“那就更要报警了。”
赏南拦下了童喜,“没必要,搞死他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他要是离开了我们视线范围,反而不太方便。”
童喜好奇,“我们怎么搞死他啊,这好像是犯法的。”
“不是杀人!”赏南跑得心口疼,“他离我们近,方便我们随时观察他的状态,还能方便江鲫取回自己的东西,等江鲫把自己东西全部都拿回来,说不定,江临就活不成了。”
走程序太麻烦了,最后可能还走不出什么理想的结果。童喜最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14:黑化值-10哦。]
赏南跑得脑子嗡嗡叫,停在校门口,门卫大声催促他们快点儿,再加上14的提示音,赏南感觉自己脑子吵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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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拾起地上湿漉漉的地毯,心里挺乱的。
刚刚在家里,他给李兰打了电话,向来优雅知性的李兰头一回朝他发了大火,甚至骂了他蠢货。
李兰让他立马下楼去关心赏南和童喜两人,质问他为什么如此不冷静,痛斥他自作主张自作聪明愚不可及,李兰最后叹了口气,说:“没有江鲫,你真的什么都不是。”
他看着白茫茫的湖面,倍感茫然和颓丧。他知道,这也绝对不是江鲫会出现的情绪,江鲫永远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今天下午点,他还要去参加十六中的答疑会,想到这里,江临心情好了许多。江鲫再厉害又如何,再厉害他也死了,再厉害也只能成为他的垫脚石。
江临转身准备回楼上去,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但他刚一转身,脚下还没站稳,就和身后的人差点撞在了一起。
两张脸的五官可以完全重合到一起,前者平静,后者惊恐。
江鲫缓慢地扬起嘴角,他猛然伸手掐住了江临的脖子,轻易地摁响了地面转了一个圈,那和江鲫眼神一样平静的湖面迅速将江临的整个头都吞了进去。
水花四溅,江临剧烈挣扎起来,他的手指抠在江鲫的手臂上,却连一个指甲印都没能成功留下,可他的脖子却已经因为缺氧而迅速肿胀变红。
最后一刻,江临被拎着脖子从水中拽了出来,冰冷的湖水从他的头上脸上下巴上往湖里倾注,在碎玻璃似的湖面上,他看见了自己和江鲫的倒影,江鲫苍白的脸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江鲫……
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想,他再次被按进了湖水当中,他在水中瞪大眼睛,水草和飘荡在其中的尘埃一览无余,水流往鼻息和耳朵涌入的声音异常清晰。
再度差点窒息之前,江临又被从水中拉了出来。
反复两次,江临已经十分虚弱。
但江鲫显然还觉得不够,他再次将江临按进了水里。
江临的手慢慢从江鲫的手臂上松开,垂下,落在地面,他像一块猪肉,按进水里又拎起来,按进水里又拎起来。
最后,江鲫将江临丢在地上,江临奄奄一息,而江鲫则蹲在湖边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他看着已经亮起来的天,回过头看着江临,“堂哥,好久不见啊。”
江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他已经晕了过去。
最后是清晨相约到广场打太极拳的一群老大爷发现了江临,叫醒了他,江临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地上的毛毯都忘了捡起来。
赏南他们班今天有个女生过生日,满十八岁,他们是复读班,大多都已经成年了,赏南早在暑假就过了成人礼。
女生的妈妈送来了一个超大尺寸的双层蓝莓蛋糕,又买了几大包零食,说全班同学一起吃。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去冲食堂,而是闹着说先给女生过生日。
过生日的女生叫谢媛,她被大家捧在中间门,起哄她戴帽子和许愿,谢媛的眼睛明显红了,因为复读班不像高生,他们是从各地赶来的,在几个月前还是陌生人,大家能这样热情地给她过生日,枯燥的复读生活顿时就变得没那么难熬了。
“希望我们都能考上我们理想中的大学。”
“可恶,说出来就不灵了!”童喜鼻青脸肿地呐喊,他早上和江临打了架,到现在这会儿,脸上的伤已经全部显现了出来。
谢媛又在心里默默地重新许了一遍愿望。
接着就是吹蜡烛切蛋糕。
大家都很给面子,赏南也卷着试卷喊了两句生日快乐,谢媛羞涩地看了赏南一眼,赏南握着试卷扩音器的手一僵,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童喜哪壶不开提哪壶,低声说:“这眼神,不太对劲啊。”
赏南展开试卷,平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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