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被滚乱的被褥间,双手被身后的人提起压在床头,以被绝对压制的位置背对着他,承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
更让我不齿的,是在被情潮冲昏大脑之后,在他埋身在我身上,我脑中却是被他人恶意羞辱的画面占了满眼,而他只能在远处愤怒的看着。
那种愤怒的目光竟然让我有种,看穿了我眼里心里所想,痛苦的想要把自己和心里的人一起焚烧殆尽的绝望之感。
“青歌……我疼……”我说。
“别叫青歌,叫表弟……表姐、叫我表弟。”他低下身体、嘴唇凑近我的肩头,应和着我的话,狠狠留下了一个牙印。
“表弟……我疼。”我心里疼的难受。
“表姐……你是不是,也只叫我一个人表弟?”他拖起我的腰,发起更猛烈的冲刺,似乎只要再给他一点刺激,就能全数泄尽。
我不说话,只是哀哀的呻吟,眼前臆想出他愤怒的脸,听他一声一声叫着“猫儿”,浑身紧绷着,骤然脱了力。
5
与青歌的情事,从来不在预料之中。
我以为自己龌龊的想法,只能永远藏在暗中,在梦里、在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地方拿出来舔舐。
一场不过常态的自残,在花洒淋下瞬间被他人打破,我看着浴室门口的青歌,他眼中盛满愤怒与恐惧,吓掉了我手中锋利的刀片,混合着手腕上流出的血液、一同卡在防滑垫缝隙处。
他说,“你在做什么?表姐。”
他说,“我替你包扎,表姐。”
我是被他拖出浴室的,如同那一年被他拖离后门。我怔怔的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他初来时就将家里翻过个底朝天,早就清楚医药箱在哪个位置,此时更是迅速找到了医药箱,只是上药后拿着纱布对着我的手腕魔怔似的缠绕。
我看他似乎没有停止的想法,不得已打断,“我很累,你什么时候走?”
“我等你好了走。”他终于停了下来,将纱布打好结后按着我的肩膀强硬使我躺下,说,“累了就睡会。”
青歌将我从浴室拖出来时,只匆匆扯了浴巾,此时强行让我躺下后,竟然要将那条浴巾也扯去。
面对我抵触的面色,他只是很疲惫的语气,“我也很累,表姐,我收拾了一晚上,我想洗个澡。”
他的模样让我心痛,却不大想开口对话,只是看着他带些哀求的面色,和不曾停止的动作。
床头是一瓶安眠药,他接了杯水,掏了两颗出来,盯着我咽下。
他这样干脆,让我心里隐隐不安,却拒绝不了,他面上的疲惫与眼中的哀求不似作伪,我亦没有闹腾的习惯,便随了他送到嘴边的药片与水。
“你对它很熟悉。”我常年有吃药的习惯,两颗并不足以让我睡去,或许是经过一番失血,大脑迅速发出了疲惫的信号,身体软绵绵的被他摆弄好平躺的姿势,掖好了被角。
他只是短短的“嗯”了一声,拧上药瓶的盖子,转身去了浴室。
……
只是我没想到,青歌胆子这样大。
从来不像我记忆中的少年。
我突然惊觉,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映像,这个少年真正的习性是什么模样?我只是一厢情愿的爱着一个模糊的幻影,爱着梦里那种朦胧的似是而非的欢喜,爱着情欲之中被那张脸占满的影子?!
那他又是因为什么非要、非要这样对我?
我试图将青年拉回正轨,抵不住腰腿间的酸痛,和安眠药迟来药劲的步步紧逼,我强撑着眼皮,出口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变调,“青歌,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姐姐。”
“我知道。”他的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除却搂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留恋在我两腿之间的黏腻,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他的手指在里面轻缓的抽插,我提不上力气,然而身体仍旧亢奋着,蠢蠢欲动的蠕动着想要夹紧那处的不安分,脑子却迟钝起来,开始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于是心里火烧火燎的烧,我无力道,“青歌,你这样对我,和那年强奸你姐姐的人有什么区别?”
“那又怎么样呢?”他顿了顿,我越来越听不清他的声音,“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我耳边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到带着冷汗惊醒,身下早已干爽,房内钻进煎蛋的焦香,我心思却不在此处,我拖着发软的身体蹒跚到客厅,扶着墙壁和他说,“去买避孕药。”
6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平底锅里发出“噗滋噗滋”的油点不安的溅动声音,我说,“不会做就别勉强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做呢?”他很平静,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些愧疚,会有些羞于面对我,至少我是这样觉得,至少他端着两个碟子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不敢直视他。
“表姐、猫儿,我不想你吃避孕药,我射里面就没想过要你吃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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