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登低头看着哭泣的殷波,默默地停了手,此时的他也不知要拿殷波如何是好。看见他哭,他会心疼,可是他做的事情格外出格,这让奥尔登怒气难消。对他而言,殷波怎么闹都无所谓,他自会宠着他,可是今天的手术是人命关天,万一麻醉师那边没有配合好,后果不堪设想。这是身为医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甚至作为一个人来说,也是要仔细考虑的事情。他不想就这样轻易的原谅殷波。
这时一通电话,如及时雨一样救了奥尔登,让他抛下殷波,带着心中的纠结,落荒而逃。
奥尔登离开后的病房里,殷波已经停止了哭泣,他自己趴在病床上,整个房间寂静的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殷波咬紧下唇,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揉一揉被打的地方,只是手刚刚碰上,就如针扎的一样疼痛,火辣辣的疼着一大片。
奥尔登对他下了这么重的手,殷波心里更多的反而是愧疚,越来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病人。是他自冲动了,既然手术的途中他可以溜走,就应该在手术前溜走的,这样接下了监控数据的工作又离开,对病人来说反而风险更大,况且那堆数据他本来就什么也不懂。
除此之外,殷波只能祈祷,那个董二代不要真的来就职,否则他就露馅了。到时候害了自己,也会连累给他安排这一切的奥尔登。
叹了口气,殷波只身来到住院处办理了出院。没有医生的出院医嘱,也拗不过患者自己的本身意愿,很快,殷波就把手续办好,回来拿东西。
半路上,他看见罗迪下车,脑中一个想法飞快闪过。殷波虽然觉得自己是“畏罪潜逃”,可是也想给奥尔登留下点什么。
奥尔登被电话叫去的不是别处,正是约定好的警局。等他忙完,也没有直接回医院,他现在不想见殷波。因为这几天殷波一直在医院,所以奥尔登多数的时间也是待在医院,他的心理治疗中心已经很久没过去了。他原以为遵从着内心的想法,心在哪儿就去哪儿很好,谁知殷波给他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
来到治疗中心的奥尔登,看到自己办工桌上堆积成山一样的预约单,感觉今天格外疲惫。
挨个核对来访者的信息,给他们分门别类,打开日期表排好预约治疗的时间,再通知到每一个来访者,做完这些,已经都要黑天了。工作习惯很好的奥尔登,自然也不会错过邮件中的文件。
电脑中的邮件被一封封的打开,一封封的读取。此时恰好有一封新邮件一闪而过,奥尔登点开了它,心中漏跳半拍,是殷波的。人不想见,但是邮件奥尔登还是有认真在看。只是越看,并不能平复今天以来内心的动荡。因为殷波给他发来的,都是他偷拍的今天罗迪在医院里和各色各样的女人们的暧昧照片。
奥尔登气急,他翻看着这些不太雅观的照片,看多了甚至想吐。他知道殷波这是在“报复”他。
给你一拳
奥尔登知道,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是自己输了,他打也打过了,殷波哭也哭过了,到头来先低头的还得是自己。如果按照殷波那个犟脾气,可能他们从此以后,就没有以后了,奥尔登无奈的发现,在殷波的身上,他费劲了心力。
披着月色奥尔登赶回了医院,他想看看今天哭的委屈的人,有没有还在流泪。虽然他很喜欢殷波红着眼睛的样子,可是却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推开殷波的病房门,迎来一声爆喝,把奥尔登吓一激灵。
“你是谁!大半夜的也不敲门!”怒斥奥尔登的,哪里还有殷波的影子,在他面前的是个老大爷。
连连说着抱歉,奥尔登退出了房间,心中有个大大的疑问,人呢?!
奥尔登直奔护士站,谁都没想到主任会半夜出现,还在偷懒睡觉的护士都没吓醒。看着主任面色不善,谁也都没有先开口。
“leo先生呢?”奥尔登铁青着脸质问。
“leo先生今天下午已经出院了。”护士低着头,时不时心虚的查看奥尔登的脸色。
“荒唐!谁允许他出院的!你们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也不给人回答的时机,奥尔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住院处。
留下护士们面面相觑,leo先生出院,也并没有经过她们的首肯呀。主任这是怎么了?
奥尔登驱车来到殷波侦探社楼下,大力摔了车门,上楼后心烦意乱的按着殷波的门铃。本来不想给他开门的,可是怕夜深了打扰到邻居,殷波还是过来给奥尔登开了门。伴随着门开了,还有一样东西也接踵而至,那就是殷波对着奥尔登的脸,狠狠地来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不小,奥尔登直接退到栏杆处,若不是有这栏杆拦着,可能已经被殷波一拳轰到楼下去了。
这一拳的力道不小,足够殷波解气,给了奥尔登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回了家门。
奥尔登摸摸微微肿胀的左脸,跟着殷波进了家门。今天殷波挑战了他的职业尊严,殷波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不是个只会哭,扭扭捏捏的女人,而是一个血气方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纯爷们!他对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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