酵、爬满蛆虫的酸水一般全然流淌了出来。
他的双手像是钢铁一般紧紧钳住周聪的脖子,掐出的淤青让人触目惊心,痛不欲生。
然而周聪根本顾不得凄厉尖叫,他的心脏在对视上越柏那一双诡谲黑暗的眸子时,已经吓得全然不会跳动,血液也冷得如同坚冰一般。
只见阴郁青年的压抑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完全打翻,他将周聪撞到墙上,一字一句的控诉如同坏掉的手风琴一般空洞,又像是啼哭得喉咙出血的鸟儿一般悲戚。
“你们都认为,我出身低微,所以我的爱也合该低人一等,可是凭什么?!”
“你有被心上人侮辱轻贱过吗?她骂你是野狗,是畜生,说你穷酸肮脏,满身病菌,命令你跪在满是玻璃渣的地上直到双腿全是鲜血,让你和另一个alpha一起在她的床前学狗叫,不高兴了随时用巴掌扇你,用鞭子抽你,这样,你还会爱她吗?”
“我爱!我一次比一次更爱她,一天比一天更爱她,我没有莱诺斯那样的受虐倾向,我在她的侮辱里感受不到快乐。当我的自尊,我的骨气,我的爱意被她踩入泥里的时候,我体会到的只有难过和痛苦,但我心甘情愿继续给她当狗,只要她的身边能够有我一个位置。”
“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她一个人,我的身体只允许她一个人触碰,我的心灵近乎虔诚地迷恋着她,无可救药、死心塌地的程度,绝不比任何一个爱慕者逊色,我凭什么不能爱她?!”
阴郁的青年语气激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但周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越柏在掐住自己脖子的同时,也有另一个人扼住了越柏的命脉。
他比自己还要痛苦,疼到要去死的地步。
这个认知让无法呼吸,眼前发黑,脸色憋青的周聪觉得高兴极了,他知道越柏这个疯子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想方设法也让越柏不痛快,唇角十分艰难地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个笑容生生刺进越柏的眼睛,让他眼睛发红,双手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周聪脖子一歪,眼睛就闭上了。
越柏却好似还没有发觉周聪已经断气一般,不停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往墙上撞,近乎神经质地道,“谁也不能阻止我爱黛西小姐,谁也不能,谁也不配……”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让已经陷入癫狂的越柏清醒了过来。
越柏转过头,就看到指挥系的系副指挥双眸睁大,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杀人了!!!”
副指挥慌忙地拿出光脑按下紧急通话键,连接桑德利亚演练警卫处,“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越柏双眸愈发黑沉,朝着副指挥攻击过去,而副指挥能够进一个大系的领导班子,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就此激烈地打了起来。
这个角落是越柏事先选好的,没有监控的覆盖,收到副指挥的紧急通讯,警卫处立马定位,联系最近的警卫员赶往事发地点。
不到十分钟,直升机就来到这里,一排警卫员从直升机上下来,将越柏控制住,然后连同已经死去的周聪一起带上直升机。
“同学,我们会将犯罪人员和受害者一起送往警局,你继续参加演练,演练结束后我们会送你去警局录口供。”警卫员队长临走前对副指挥说。
“好、好的,谢谢你。”副指挥从没有一刻这么感激演练的严密警卫机制,要是警卫员再晚来一会儿,说不定他也会死在越柏手里。
他看着直升机离开,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又拍了拍脸,重新振作起来准备回总指挥部。
“呼……情侦系怎么就把这个贫困生留下了,还发生了命案……”
副指挥反复深呼吸,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越柏提出要留下时,莱诺斯若有所思的目光。
记忆里,银发男alpha的目光清清冷冷,却好似预见了什么似的,带着一丝极其隐秘的期待。
莱诺斯和越柏是同寝室的室友吧,他应该很了解越柏的性格,知道他留在总指挥部是要做什么,就等着他自己毁掉自己……
这个猜想让副指挥激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继续任由思绪发散下去。
那位可是泰勒家族的大少爷,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再说,莱诺斯又没有让越柏去杀周聪。
一切都是越柏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他人。
直升机上,警卫员队长在确定周聪没有可能救活后,看向已经被压制住的越柏,破口大骂,“你一个学生,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看你的样子,恐怕不是第一次对人下手了吧!”
的确不是第一次,之前在学校里,他就想捅死那个在鲁伯特公爵府倒塌后,说想要包养黛西的二流贵族,但是却被路易他们发现,及时制止了。
好在这个周聪是死绝了。
越柏眉眼都被刘海遮住,他麻木地看向身边的众警卫员,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只是心里觉得他的运气实在是不好,先前莱诺斯用石子击打他,让他掉下山崖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他杀害周聪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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