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2脆生生地答应:【好的宿主!】
于是陆燃灰不再多说,只是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几人,并多给云曳递烤肉,寄希望于对方吃肉吃多了,就可以少喝点。
但无奈的是,他的规劝似乎起了反作用,今晚云曳喝得比平时还多,一个人就喝光了一整打。
见曳哥今晚这么给面子,几个狐朋狗友们也越喝越上头,边喝边吹牛扯淡,什么都聊,聊机车聊游戏,聊女人聊男人。
云曳很少参与,只有在被提起时才懒懒掀起眼皮应一声,轮廓被火光映得疏离而难以接近。
等终于结束时,已经将近凌晨。
几个富二代喝多了,在草地上睡得七扭八歪,最后还是滴酒未沾的陆燃灰挨个把他们弄进的帐篷。
云曳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胃里抽疼,像是有把刀在乱捅,又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轰轰烈烈地要把所有内脏灼烧殆尽。
他下意识把自己蜷缩成球,以抵挡腹部过于剧烈的痛苦,手背和脖颈处青筋暴起,不知不觉间出了满额冷汗。
剧烈的痛楚之下,每分每秒都显得无比漫长。云曳想喊人,却被疼痛抽干了所有力气,用尽全力发出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哼,微不可闻。
草坪空旷,帐篷之间距离又远,不会有人听见他的呼救。
手机早不知道被丢去了哪个犄角旮旯,现在云曳的状态,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某种绝望而恐慌的情绪无声蔓延,云曳脸色苍白,死死咬紧牙关,与痛苦做着剧烈的搏斗。
在云曳意识模糊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帐篷外隐约响起,像是天降甘霖,旱苗得雨:“云少?”
是陆燃灰?
云曳已经没力气思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帐篷外,用尽全力踹了脚帐篷,弄出了一点声响,并不大,但站在帐篷外的人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又喊了两声后直接拉开帐篷的拉链。
天色一片漆黑,帐篷里伸手不见五指。陆燃灰果断打开手机,手电筒打在云曳脸上,照出一张冷汗津津的苍白面容,痛苦地拧着眉,下唇都被咬出了血。
燃灰倒抽一口凉气,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机立断地拨打了120。
考虑到避暑山庄地处偏远,救护车一时半刻来不了,燃灰又把负责人电话叫醒,好一阵兵荒马乱,最后成功把云曳抬上了车,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几个富二代早就被混乱的动静吵醒,哪见过这种阵仗,蓬头垢面地坐在车里,一个比一个懵逼。只有陆燃灰没闲着,一路上帮云曳毛巾热敷缓解疼痛,又喂他喝淡盐水,时不时擦去额头上的滚滚冷汗。
因为疼痛,云曳已经掐破了自己的手掌心,于是陆燃灰强行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手中,即使被掐出斑斑血痕也不吭声,只是脸色更白两分。
002:【宿主,你为什么不塞毛巾,非要糟蹋自己的手?】
燃灰很淡定:【不然怎么体现我对他的感情深重,不感人吗?】
002:【……感人。】
到了医院挂急诊,是急性肠胃炎,马上要住院。
医生看着病历感叹:“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会儿很可能就胃穿孔了,到时候可不是输液这么简单喽。”
云曳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疼痛终于被缓解,已经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其他几个二世祖帮不上忙,被撵出病房,只剩下苏展和陆燃灰在认真听医嘱。
苏展这会儿已经完全醒酒了,刚刚打完调动医疗资源的电话,闻言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因为他很清楚这是谁的功劳。
要不是陆燃灰发现得及时,在场所有发小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严格说来,他们都欠了陆燃灰一个人情,包括云曳。
所以在医生走后,他转向陆燃灰,目光落在他手心的绷带上,又被烫到般挪开,语气不怎么自在:“今天……谢谢你了。”
陆燃灰知道苏展心里别扭,毫不在意地温和笑笑:“这是我该做的,云少没事就好。”
见他不邀功,苏展对陆燃灰的好感度难得上升两分,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那会儿是半夜两三点,理论上讲是一个人睡眠最沉的时间,两个帐篷距离又远,陆燃灰没道理凭空出现在云曳的帐篷外。
面对苏展的疑问,陆燃灰轻巧揭过,语气平淡:“只是凑巧去上厕所。”
但苏展可不信,因为厕所在另一个截然相反的方向,陆燃灰能走到云曳的帐篷那里,肯定是目标明确。
他不说,那苏展就开始自行发散思维。
陆燃灰眼下青黑明显,显然没怎么睡。联想到烧烤时他就一直劝云曳少喝点,苏展心中冷不丁生出个荒诞的想法——
难道说,这家伙担心云曳会胃疼,所以晚上没睡觉,一直守在他的帐篷旁边?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放在陆燃灰身上,竟然莫名的合情合理。
望着青年在医院白炽灯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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