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回头看他,没了眼镜的遮挡,手冢显出几分少年气来,清水回答道:“没生气。”不过是清醒了。
手冢:“……那我帮你清理。”
“你不会,我自己来吧。”清水撑着墙,有些腿软,真的有些累了。
“你教我。”
“我自己来比较快。你先去休息吧,乖,听话。”清水终于抬眼看了看手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手冢紧紧抿着唇,半晌,还是出去了。
对,就是这样,总不能真的做一个废人。
清水想起前几日收到的信息,他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不过这些日子和手冢睡在一起,所以也没打算搬,现在想想,也该换房间了,老和未成年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清水清洗完出来,手冢已经将床收拾干净,正在书桌前看书。
清水面无表情绕过他,头也不回把自己埋在自己床上,睡了。
手冢关了灯,从背后摸上床抱住了他。
“今天我想自己睡。”清水缓缓将自己从手冢怀里挪出来。
“你生气了。”手冢笃定到。
“我没生气,只是今天有点累。”清水勾了勾唇,笑意却没传到眼里,“你明天不是要忙吗?快去睡吧。”
黑暗中,清水看不清手冢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会后,起身回了他自己的床上。
清水暗暗松了一口气:过了今晚就好。
虽这样想着,清水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些日子习惯了被手冢抱着搂着睡,此刻没了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不容易睡着了,也只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
五点半,手冢准时睁开眼睛。
还未到日出,窗外只是透着朦胧的月光。清水缩在床中央,被子盖到了鼻子,遮住了半张脸,黑发散落,遮住了剩下的半张脸。
本就睡得不熟,手冢一起身,清水便醒了。他听着手冢轻手轻脚洗漱完,站到了他的床前。
温热的手摸了摸他的发,随后他听见呼吸越来越近,手冢在他额上落下了轻柔一吻。
清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不由屏住了呼吸,直到听到手冢关门出去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清水捂住了心口,他这算什么,心虚吗?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
手冢出门处理了一些锁事,为了回日本做准备,一边有些心神不宁,昨天清水显然心情不好,想来是自己执意不戴套的事让他不悦了。手冢蹙着眉,有些后悔昨天的越界行为,只是,实在想在走之前和他亲密接触一次。
事已至此,只能今天走之前好好安抚安抚清水。
谁知,等待他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清水的床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都被收走,像是从来没人睡过一样。
手冢打开衣柜,属于清水的那一半已经空了,只剩下他自己的那一半衣物,显得有些寂寥。
手冢迈开长腿几步跨到浴室,清水的洗漱用品也全都不在了。
整个房间属于清水的痕迹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从来未曾出现一样。
手冢难得有些慌,他不在了?
手冢下意识想出门寻他,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该去哪找?
手冢拿起手机,却发现连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明明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却又连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也不如。
——
清水本想趁着手冢去晨跑的时候搬到新房间,却没想手冢今天并不是去晨跑,而是要准备回日本,因此他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才堪堪在手冢回房间前把东西都搬走。
清水不想在手冢面前搬离,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面对手冢。这样最好,自己一搬走,手冢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就当是露水情人,就这样断了吧。
另一边,手冢打算去找他的主治医生,问问清水搬去哪了。现在的他很确定是自己昨天的行为惹恼了清水,但此刻时间紧迫,他两个小时以后就要登机回日本,现在只能赶快找清水解释一番,然后就要启程去机场。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找遍了医生办公室和常去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在一处走廊碰到他的主治医生。
“医生。”手冢连忙迎上去。
“手冢君,你还没有去机场吗?”医生见到他还在这,有些惊讶。
“嗯,和我一起住的清水君,搬走了吗?”
“哦,是的,他的房间前几天准备好了,听说他今天一早就搬过去了,他没和你说吗?”
手冢没回话,只是问道:“方便告诉我他的房间号吗?”
听闻,医生站定了,打量了手冢一阵,问道:“怎么,你们闹不愉快了?”
手冢摇摇头,道:“只是有些事想和他说。”
医生笑了笑:“也对,你也不是会和别人闹别扭的人,他就住在医生组那边七号房,你去找他吧。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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