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看出她眼中的躲闪与尴尬,自己倒是若无其事,“以后自己在外学聪明点,别蠢到让人觉得能随随便便欺负。”
他说着,起身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裳。
然后又打电话给前台,让服务生送来了碘伏纱布和医用胶带。
唐衍这些年枪林弹雨刀口舔血,什么样危险的处境没经历过,也因此练就了处理伤口的本事,他熟练的替她擦上碘伏消炎,然后用纱布包扎好,最后缠上胶带。
一套动作下来,两人难免有肢体接触,萧晨星体内的那把火没有彻底熄灭,还是烧得难受。
可她这会儿有意识了,再难受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对他有半分逾矩的动作。
“萧晨星,”唐衍最后用剪刀剪断胶带,眼底涌动着晦暗,“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有一点点……”
她如实说,感觉鼻尖有点酸,生出了委屈。
其实就算他不来她也不会喝那杯酒的,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他来了二话不说逼着她喝了那杯酒不说,还差点……
萧晨星知道,横亘在她和唐衍之间的这条线一旦突破,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届时她对他所有的心思都将无所遁形,日后怕是连他的面都不敢再见。
唐衍没有为她的直白而生气,反而欣慰的笑出了声:“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可比我过分多了,你必须要牢牢记住,哪怕我让你记住的方式很过分,你也必须记住。”
或许今天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但以后呢?
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以后无数次呢?
他阻止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只能教会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
“还有,你应该认清楚一件事,”唐衍说话的口气不轻,甚至有些重,“你已经22岁了,成年了,我没有义务再继续保护你,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他说的这些,其实萧晨星都知道。
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所以这些年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知道一旦坦白自己的心思会让他烦恼困扰,所以一直掌握着分寸。
可哪怕她已经这般同他保持距离了,他却还是能说出这么凉薄又现实的话。
“我知道了。”萧晨星轻轻点头,她被他打击的不轻,所以声音里带有委屈的意味,顿了顿又问:“小叔叔,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唐衍听到她这话,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确实有点不对劲。
虽然已经褪去了潮红,但却白得有点不正常。
他心头一紧,想着自己今晚到底是过分了,面色浮现出微不可查的担忧,“哪里不舒服?”
“头……头还是很晕,”萧晨星扶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虽然有了点清醒的意识,但视线还是模糊,“身体也很难受,提不起一点力气。”
唐衍虽然嘴上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但对她这个人,终究是放心不下的。
“你忍一下,”他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穿好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凌晨两点,唐家专属医院接收了一位身份比较特殊的病人。
唐衍的至交好友兼私人医生孟行舟于睡梦中被电话吵醒,然后顶着两个深深的熊猫眼来了医院。
一看病人,困倦之意顿时散了个大半。
“萧晨星?”孟行舟觉得很意外,“她怎么了?”
“喝了杯掺了催情药的酒。”夜色溶溶,唐衍低垂的眉眼透出寡淡凉薄的本性,“然后冲了个冷水澡,再之后就晕过去了。”
他似也觉得中间的那段小插曲尴尬,闭口没提。
“怎么还喝了那东西,”孟行舟觉得意外,“谁喂她喝的?”
“这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好奇,这些年来你对这小姑娘虽然算不上娇生惯养吧,但也算护得紧,没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今天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唐衍最烦跟人浪费没必要的口舌,“既然不重要就别问了,你赶紧看看她的情况。”
“催情药又不是毒药,不会危及生命,你放心,待会儿我给她开点药,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孟行舟说完正事,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不过到底谁胆子这么肥,敢动你的人啊?还有,萧晨星没被那啥……”
“药是我喂的。”唐衍突然打断他。
他摸出烟盒抽了一根,用手拢着打火机点上,狭长的眸微微眯起,情绪被隐藏的滴水不漏。
“……”
孟行舟顿了顿,没接得上话。
一瞬间,周遭的气氛近乎凝滞。
他沉默半晌,大脑当机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话,瞳孔一瞬间放大,连仅有的那点困意都没了。
“唐衍你——”孟行舟皱紧眉头,“你疯了吧?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你可是她叔!”
唐衍跟萧晨星没有血缘关系,这个他是知道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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