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观察着我的脸,然后轻轻地将红唇落到我的唇上,用娇俏小舌舔舐着我干裂的唇角。她触弄着我死鱼一般僵硬的舌头,引诱我回应交合,浪荡的唇舌自然经不住挑拨,迫切的想要讨好另一方。
我看见她在笑,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笑我浪荡不堪,笑我痴心妄想,还是笑我终于着了她的道,要把上次那回报复回来。睚眦必报的女人,也不知道出去后她要怎样对我。
我闭上眼,任由她压上我的身体,胸乳相接,乳孔里又控制不住喷出奶来。她被乳环硌到,夹了层被子在中间,我碰不到她的身体,只能任由乳环压进乳肉。我不敢声张,怕她从我身上翻滚下来,让我一个人回去用自己粗糙的手指解决。
果然是副不要皮的浪荡身子,乳头处的疼痛更使我兴奋急切,我的嘴被封住,舌头不自觉迎合搅动。她的手掌满当当塞在那里,身体压迫贴合,好像空荡荡的身心都被填满了。
至于需要支付的代价……
“唔嗯,阿照也是甜甜的,喜欢。”
我也笑了,抬头复又吻上她的唇舌。喜欢的话,就都拿去好了。
先前一直都待在山洞里,等出来看时,才知道周遭已然换了一番景象。洪水退去,四下皆是荒凉破败之景,临走时再和父亲道别,我拉着阿照跪拜,忽的又记起那日他带着哭闹的小佩来寻我,我也是这样拉着他一同跪下。
此去一别,怕是难有再归时,若来日女儿能有出头之时,定接父亲同归,勿让老父尸骸独留异乡,徘徊自零。
阿照今日尤为少言,仿佛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都已经起身他还跪立原处,晨光带雾,露气挂于微卷发梢,他的头发仍梳的一丝不苟,眼尾黑睫沾了风尘雨露。
见我在等,他俯身跪拜,低声说了句“望先生勿怪”,接着起身,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没有试探与挣扎的余地。
只是牵我的手而已,有什么好怪罪的呢?况且,如果不是阿照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话本里常见潦倒书生救下落魄千金,美人梨花带雨,“小女子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回抱恩人”,遂成佳缘。女子无仕途,不必读书识字,或许有贵胄人家培养女子情操,且有财力闲心教养女儿,然而这毕竟只是少数。
平民女子大都连字都不识,写话本和看话本的自然都是男子,我年少时背着我爹扮成男子去书摊淘了几本话本子,里面都是些书生邂逅美人的故事,其中还有些狐妖志怪,有趣得紧。
只可惜那些话本被我爹看见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责问我是想当话本里的狐妖美人,还是狐妖美人为书生纳的美妾。
我一时失语,看着我爹把那些话本子压到书架下面垫桌角,我没敢说,回想一番,我约莫是将自己当成里面的书生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书生分明有了狐仙那样美貌贤淑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同意纳妾,话本里说是因为狐仙不能为人类生儿育女。
可那位妾室又算作是什么呢,她分明也是“明眸皓齿,娇俏玲珑”,却要一边怀着孩子一边笑看主母夫主嬉笑打闹。
那书上还说“看着他二人重归于好,妾室心中一片欢喜”。然而除却欢喜余下的酸涩与嫉恨,那是为主家不喜的情感,自然不会在妻妾一片和乐,欣然共侍一夫的话本之中出现。
“阿照。”
“嗯?”
“脚痛。”
突然想起来少年时看的话本,本来是想问他那时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一直喜欢的都是我,但寻思起来又觉得不妥。无论是哪种情况,想必他心里都不会太好过,我这样突然问起,也不过是揭开他的伤疤罢了,所以只好编了个合理的由头,以免他起疑。
他看了看我的脸,然后蹲了下来,示意我趴到他的背上去。洪水将山路冲击得愈发难行,荆棘石块堵在原先的路口,许多不够粗壮的树木也被折断,先前上山时,他就问我是否需要他背着,但是我怕他累,就一口回绝说不用。
这会儿我出尔反尔,他也没太惊讶,似乎是早料到我会坚持不住,只等着我跟他求助示弱。
来时我们将乐儿暂交给张姨照看,木屋泡水断裂倒塌,物什也不能再用,好在她家中仍有余存,虽比灾前艰难了些,但也能勉强支撑,不必孤零零南下谋生。
趴在阿照背上颠了半路,我几乎要睡着。很远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女孩,我也像这样趴在夫子的背上,下过雨的山路难走,他走得很慢很慢,慢的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
平日里一副正经模样的坏女人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手脚还不忘紧紧的粘着他。昨天她找张姨要了些轻柔的布料,连夜给他做了个肚兜出来,柔滑的布料紧贴着胸口,再也不必担心被粗糙的外衣磨得瘙痒胀痛。
坏女人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眼泪打湿了肩头的布料,渗进皮肉里来,她轻轻揪着他垂下来的一缕碎发,软乎乎叫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叫的,仿若皮肉被抽离,他整个人僵住,虽然知道不是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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