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符钰哭得太凶了,声音似要把天花板都冲破,时云效急里忙慌的安慰他。
这次回来她本以为最大的困局是父母的认同,现在面临了才发现是时符钰的哭闹。
弟弟快两年没见了,身高已经到她肩膀了,心里还是个小孩,一有不舒心就闹脾气,嗓子吊高抢地恨不得将自己的委屈昭告天下。
顾淑琴出来教育他,“你姐好不容易带个人回来,你就这样闹,丢不丢脸。”
但时符钰不听,心里郁结更重,他恨恨得刮了一眼这个白脸男,只觉得这是他过得最差的一年。
姐姐变坏了,妈妈也要来说他,分明就是个外人,什么男朋友,都是狗屁倒灶,他才不要,姐姐就应该跟他在一块。
气愤上心头,整个人气得脸皮都在颤,说话也是抖得,“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说完就往自己房间里跑,门重重地关上像要打碎外面的世界。
晚上时父时兴江回来了也没能把这突临叛逆期的小孩劝出房门,最后只有四人一起上桌吃饭,一开始场面还有些疏离的尴尬,但等漂亮的oga开始举米酒“妈妈长,爸爸短”的叫唤后,场面又顿时融洽了,好似时符钰的存在与否并不是那么重要。
时符钰隔着房门坐在地上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为什么不能再多劝他几分钟呢,怎么说了几句就走了,啊啊啊啊,都怪那个臭白男,他一来自己就什么都没了,姐姐被抢走了,现在爸爸妈妈也要被抢走了。
他又生气又难过,可碍于小孩子的似玻璃般易碎的自尊心,他这次长久地坚持着,且因外面这个美貌跟他不相上下的外国人,他稀少地起了一次好胜心,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但外面热闹的气氛与他确实全然无关,时符钰越气愤,外面的空气似越热闹。
他咬着嘴巴流泪,等着外面沉寂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扭捏的心又开始颤颤地抖。
是谁呢?
“时符钰,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拿了点吃的,你想吃就出来吃点。”
是姐姐的声音。
“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呢,跟我讲讲好不好?姐姐很久没见到你了,你下午讲那样的话,我也很伤心。”
姐姐心里还想着他,他为这种浅薄的关怀软了心肠,几乎瞬间就投降了。
门往里开了,时符钰跑出来扑在时云效身上,低低地喊,“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他泪腺发达,眼泪不要钱地往外冒,哭了半晌,突然意识到眼角余光里似乎还站着个人,他模糊的眼看过去,才发现是他今天最讨厌的那个白皮男。
“他怎么也在这,姐姐,你让他走开好不好?”他大声嚷嚷,眼泪全抹在时云效胸口,衣服都濡湿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客人来也大呼小叫,一点礼貌也没有,”时云效朝他头拍了一巴掌,“你带朋友回家时,我有这么对待过你的朋友么?”
“都怪他,都怪他,你以前还说要管我一辈子呢,来了个漂亮的oga就把你魂勾走了,我讨厌死他了。”说到这个,时符钰就来气,下午的仇恨又起来了。
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兴江和顾淑琴听见走廊里的吵闹,也过来劝慰了,说的话与时云效别无一二,无外乎是“客人在,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对她和她的男朋友?”
这么一通说,时符钰更觉委屈,哭得比下午更闹腾,房子都要被他哭倒了。
顾淑琴见状况越发不妙,使了眼色让时云效带西瑞斯回自己房间里。
时云效受不住,拉了西瑞斯赶紧往自己房间里走,跟躲逃杀似的。
她把门关上,灯打开,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后,才舒了口气,她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时符钰生气的原因,只觉得小孩到了这个年纪果真叛逆,天不服地不服得,非要大人打一顿才好。
但她没这能力,父母对时符钰宝贝得紧,尽管平常会对他说些大道理,但打骂一直是未曾有的,而在这种时刻,她只要回房间里躲起来就好,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这次她带了另外一个人一起躲进了她这狭小的房间。她拉着西瑞斯的手,一齐坐在床上,问他,“没事吧?时符钰他平常被宠惯了,对人经常大呼小叫,没礼貌是常事。等明天他出来了,我再把他教育一顿。”
oga晚饭时陪长辈喝了点米酒,现在漂亮的脸上泛着一层粉红,在房间里白灯的照耀下像打了一片腮红,俏丽得紧。
他惯会摸棍上爬,平常alpha不来关心他也会装作要受安慰的样子诉说日常的苦闷,现在alpha来正经安慰了,他立马作出一副泪眼涟涟的模样,窝在时云效温香的怀里,小声说。
“没事的,我有什么关系呢,弟弟不喜欢我也正常,我确实是抢了他的姐姐。其实爸妈喜欢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要再奢求弟弟的喜欢,我确实是太贪心了。”
他一串话讲得又酸又怜,手搂在时云效腰上,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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