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上。」
孟杕左喜出望外:「谢谢小朱哥。」
魏雁的家十分宽敞,因为家具不多的关係,视觉上便觉得格外开阔。
客厅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将整个夕江公园的夜景收入眼底,川流的车潮交织起一条金黄色的车灯织带,跨江大桥的彩色灯光变换如置身游乐园,江上零星的游览船星星红光一闪一烁。
夜晚才刚刚开始。
虽说是简装,但傅其雨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放上了大大小小的装饰品,设计感强烈,一看就是设计师出手。
孟杕左辅一踏进客厅,便被那不容忽视的夜景给吸引,以至于没看清脚下的路,脱完鞋子后踏出的第一步便「啾──」一声,踩到了软软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一隻橡皮小黄鸭。
听见玩具声响的石油大王,还以为孟杕左想跟他玩,牵绳尚未解开、脚还没擦便跳进客厅,咬了玩具逃之夭夭。
孟杕左看着石油大王的脚宛若调味罐一样,沿路在家里头洒沙子,他转向傅其雨:「那个……抱……抱歉,我没注意到脚下有玩具。」他认为石油大王会忘记规矩是因为自己踩了玩具刺激到牠。
傅其雨不明白孟杕左为何道歉,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肯定与孟杕左无关,「不不,是我没有及时收拾,没有摔倒就好。」
孟杕左不知道的是,傅其雨对石油大王的教育一向採无为而治。因为无论他立下什么规矩都会被无视,到最后他也懒得吼了,就放任石油大王随所欲为,事后再清理。
傅其雨显然也看见了石油大王留下的痕跡,他却已经习惯成自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像突然才想起来般道:「忘记先带他去洗个澡再回来了。」
孟杕左跟着傅其雨进客厅,他走到咬玩具咬得正欢的石油大王身边,伸手想摸摸牠身上的毛试试手感,料不料被傅其雨大声制止:「小心──」
这一声大喊吓得孟杕左右收回了手,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彷彿在问怎么了?
「石油大王在玩玩具的时候不能接近牠,不然牠会以为你要跟他抢玩具,可能会咬人。」
「可是……」孟杕左觉得傅其雨可能不太懂小狗们的肢体语言,他刚刚靠近石油大王时,牠便松开了嘴、微微摇着尾巴看向他,一副等着他靠近、想被摸摸的模样。
石油大王身上的毛看起来很松软,即便今天在外头跑了一天,依旧蓬松轻盈。于是相信自己判断的孟杕左,又向前迈的一大步,在傅其雨担心的阻止声中,石油大王在沙发上躺倒,朝孟杕左敞开了自己的肚皮。
傅其雨:「……」这狗是专门来打他脸的吧?
孟杕左见状立马坐下撸狗,入手的触感果然与他想像中的一样,甚至更为柔软,加上牠在阳光底下跑了一天,身上还裹着点阳光的赫曦味道,孟杕左几乎是一秒就沦陷了。
牠摸了摸石油大王圆圆的脑袋,又摸了摸耳朵,然后一路从脖子、腰侧一路摸到尾巴再摸回去,他的撸狗技巧堪称专业,石油大王舒服得侧过身去,四脚来回拨拉,像是无声地催促着好舒服好舒服,再多摸摸我。
孟杕左被他可爱的模样给逗笑,在将石油大王全身上下又摸过几轮后,他捏着石油大王不停扒拉他手的狗脚道:「好了好了,你没有擦脚就跑进屋,不乖不能再摸了,下次乖了才可以再摸。」
「呜呜──」石油大王有些委屈,他依旧躺在沙发上,仰高了脖子去看傅其雨的方向,可怜兮兮的眼神里头带着控诉,都是你不帮我擦脚脚害我没有摸摸的!
非常神奇地,傅其雨一直以来都不太理解石油大王想表达的情绪,可这一次他却十分神奇的完整接受到了那隻笨狗的控诉,他十分无言,到底是谁从一刚开始就左耳进右耳出的?!
傅其雨强迫自己深呼吸,反覆对自己洗脑道:「别跟一隻狗计较,认真你就输了。」
石油大王见自己的眼神攻势蠢蛋小主人接收不到,于是不耐烦地朝他吠了几声,楞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他擦脚?
傅其雨不理解,是因为伤了脑袋,所以频率变得跟低智商生物一样吗?他为什么今天突然都能听懂石油大王想跟他说什么了?
本来听不懂就觉得那隻本狗挺欠揍了,现在听懂后想揍狗的衝动又更上一层。
「跟你说过多少次,回家后要等在门口让我擦完脚才能进屋?你自己不乖还敢叫嚣,安静一点,要是吵到邻居就把你丢掉。」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便想了起来,傅其雨掏出电话一看,来电者是自家父母,吓得他将电话丢给了孟杕左,连忙跑去躲起来,远远地留下一句:「学长你帮我接,就说我在厕所……说我便秘就好。」
孟杕左:「……」
他看着萤幕上的太后两字,手心冰凉。
这个任务也太艰鉅了。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说话,现在一上来就要欺骗家长,他很怕自己会穿帮。
虽然紧张且忐忑,但是是他害傅其雨受伤的,既然他不愿意让父母担心,说什么他也得替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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