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时候,张奶奶嗔怒道明天不许再来了,后来又站在门口问阿楠明天喜欢吃什么菜。
阿楠一步三回头,“我又不是不回来嘞,快进去吧。”
快十一月了,到了晚上还有点小冷,阿楠缩了缩脖子,手插进兜里裹紧外套。
现在回去应该没事吧?她没跟梁旭说今天在家吃饭,他应该不会在家等她一起吃饭呢吧
心里正在念叨着他,他的声音就凭空出现。
“今天奶奶做了什么菜啊?”
阿楠: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认出是他后,她尴尬地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眼底带着一缕诧异,“额,你怎么在这儿?”
梁旭轻笑一声,并未开口说话。
反应过来后她觉得自己问的话真是蠢,他来这儿还能因为什么啊!
阿楠不再说话,两个人并肩走着。
梁旭本来没怎么在意她走路的姿势,跟她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骤然想起徐宴湛在车里说她的脚扭到了。
他看了眼她的脚踝,眸色微深,“你的脚怎么样了?”
阿楠以为他是借关心的语气来问那天她跑出去追徐宴湛,她思忖片刻,“我那天追出去不是因为徐宴湛--,是因为看到了以前认识的人。”
今晚的风实在有些大,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叶身一半泛黄,叶尾还是绿莹莹的。
树影斑驳,月朗星稀。
半绿的树叶飘落在他们四周。
梁旭“嗯”了一声,“脚疼吗?”
阿楠才反应过来,他从一开始就是关心她的脚,而不是质疑她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她跟徐宴湛被关进小村子十几天,她不提,他也不问。
那天结婚,她急匆匆的跑出去,他也不问。
他就这么相信她吗?
阿楠清澈的瞳孔闪烁着,咬了咬嘴唇,实话实说道:“是有点痛。”
树叶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似的,大片大片的飘落下来,落在他们四周。
耳边的树叶哗哗作响,显得整个世界异常安静,安静地能听到风吹过她发丝的声音。
他的心随风摇曳。
梁旭不作声地看着不远处的车,徐宴湛在警示他: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收起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我去开车。”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也不看谁,阿楠佯装在找包里的资料,努力将语气装成很随意的样子,“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
她扯了扯衣服,撇开话题,“明天你在家吃饭吗?”
梁旭打了个方向盘,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好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楠的脚踝处开始隐隐作痛,她在被窝里抻了抻脚,努力适应肿痛感。可能今天下班走路回家导致脚踝肿得更厉害了,明天找家药馆拿瓶红花油吧。
半夜
她是被味道熏醒的,空气中一股浓烈的红花油味道。
阿楠迷迷糊糊醒来,无意识地抻了下脚才感觉到脚踝处有一双手抓着她的脚踝。
阿楠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闪亮着,她目光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讶和骇然。
阿楠轻微打开唇,她试探性地喊他,“梁旭?”
他把阿楠的一只脚置于手心,动作轻柔地揉搓。黑暗中阿楠迷糊的声音溢出他的名字,徐宴湛脊背一僵。
这一秒,占有欲将他吞噬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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