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湛抱着最后的希望,他清楚的知道阿楠不会答应,但他还是想试试。
他站起身,修长的身姿站得挺直,“昨天的事情怪我,我有私心--”他深吸口气,这个场合并不适合表白,但他还是开口了,“阿楠,我喜欢你。”
他对上阿楠的眼睛,庄重的说道:“我想要对你的一辈子负责,你---”
阿楠冷着眼眸看着他虚伪的样子,在他说喜欢她的那一刻让她的情绪崩溃到了极点,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朝他砸过去,声嘶力竭的说:“不许你说喜欢我,别说----”
她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耳朵,“恶心,很恶心”
台灯砸到左眼角上方,徐宴湛的额头被砸出一个窟窿,鲜血直流,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眼泪混着血一同流下来,他祈求的语气说:“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说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
他指着窗外,眼眸沉暗,大声质问她:“梁旭就能说喜欢你吗?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他做了----”
他想把梁旭把她当筹码的话告诉她,却被她硬生生打断。
阿楠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对,他就是比你好,谁都可以说,就是你不行。”
她爬到床尾,对上他的眼睛,一滴眼泪顺着眼窝慢慢滑落,她一字一句咬着牙说:“就是你不行,你-没-资-格。”
徐宴湛后退了几步,她竟这么喜欢他吗?就因为跟他睡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梁旭,才这么恨他吗?血液流到脖子上,滴在衣服上,绽开一片,他任由受伤的额头鲜血直流不管不问。
阿楠拿起床尾为她准备的衣服,站起来一件一件穿上,这是他家,她没资格让他出去,她只想快点走。
她穿完衣服,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徐宴湛看着她一件一件穿上衣服,再路过自己身边,他惊慌地抓住她的衣角。
阿楠没回头,任由他抓着,她了解徐宴湛,他不会纠缠到底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固,最后徐宴湛缓缓松开衣服,放她离开。
阿楠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裹紧身上的衣服,走在路上,沉特助追了上来,拦住她的去路,气喘吁吁的说:“张教授,请等一下。”
阿楠鬓角的头发遮住眼帘,她抬手挽到耳后,强装镇定,“沉特助,有什么事吗?”
沉特助本想替徐局长说出梁旭做的事情,但看着张教授苍白的脸,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好,他咬了咬嘴唇忍住了,把刚才徐局长交代他的事情说给阿楠,“张教授,徐局长让我下来给您说几句话,您消失的这十几天,因为怕老人家担心,并未告诉老人家您出事了,只说您是去京都市交流学习了几天,您到时候别说漏嘴。”
阿楠眸光骤然缩了一下,视线一直盯着地下飘落的一片落叶,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好,我知道了,帮我谢谢他。”
她欲离开,沉特助抓住机会说道:“张教授,您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我开车送您回家吧。”
阿楠抬手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冰凉的手心摸到一滚烫的眼泪,她感觉好累啊,现在只想回家看到爷爷奶奶,再洗个热水澡,好好睡几天,她轻轻点头,“好,谢谢沉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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