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回想着刚才和阿楠相处的时光,被一辆车紧紧在后面追着也无从察觉。
一道光影照在后车座,徐宴湛的脸一半在明一半隐于黑暗处,他在笑,可眼睛里淬满了冰。
在下一个路口时,徐宴湛挽唇冷笑,“拐弯。”
车子驶进另一条大路,路边的场景飞快的在他眼前闪过,徐宴湛手撑着下巴,修长的双腿迭着,下半身还穿着病号服,他一醒就去找阿楠,结果呢,她还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徐宴湛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他以为在一个多月前,他们俩在地下压着,每天互相鼓励着,两个人的手没有一刻松开,徐宴湛冷笑,他以为他们俩就要一辈子了。他想,如果能活着回去,他要跟阿楠表白,无论她怎么拒绝,他也不放弃,这辈子非她不可。
这算什么?耍他?哭得那么撕心裂肺,让他以为她在那种环境下,喜欢上他了呢。鮜續zhàng擳噈至リ:tii x sc o
还好,今天被他看到了,徐宴湛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选他,是她的损失,以后她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了。
徐宴湛目光一眯,“回家。”
沉特助看着后视镜里的徐宴湛,恭敬的点头,“是,徐科长。”
说完后,沉特助立刻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徐局长,我还没反应过来。”
徐宴湛身子后倾靠背,微微半眯着眼看着窗外,心思明显没在他这儿,懒懒地回应:“嗯。”
沉特助捏紧方向盘,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因为地震这件事,徐科长冒着生命救人,再加上他家三代从政,晋升势在必得。徐局长还在昏迷时,机关部的奖章就下来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局长了,权利一手遮天,以后在他手下办事,得要更加小心了。
沉特助把车稳稳停在徐宴湛家楼下,他赶紧下车小跑着去开车门,车里的人似乎还在思考,并没有出来。
沉特助勾着身子,低着头,毕恭毕敬。
几分钟后,徐宴湛脸色越发难看,舌尖舔了下后槽牙,那个男人敢离阿楠那么近,想到他们这么亲密,徐宴湛就怒火中烧,眼神发狠,抬起脚往前座踢了一脚,整个车剧烈晃动几下,沉特助抬起头看了眼,又赶紧低下,身子快成九十度鞠躬。
徐宴湛一只脚从车里迈出来踩在地上,另一只脚也跟着迈下来,“砰”得一声,大力关上车门。
他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冷冷地吐出:“查。”
沉特助将身子弓成九十度,再也不敢抬头,“是。”
徐宴湛从他旁边走过去,冷冰冰的留下一句:“我要他的全部消息。”
深夜十二点,徐宴湛洗完澡,穿了件白色浴袍,从地下酒窖里取来一瓶红酒,修长骨感的大手拿着瓶身,拇指和食指并拢,夹着高脚杯。
他坐在窗前,将酒倒在醒酒器中,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发丝流进浴袍里。
徐宴湛双手袖兜,慢悠悠朝窗前走过去,他和阿楠经历过生死,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不信,她对他没感情。
第二天,徐宴湛早早就来上班。
他坐在办公室,面前如山一般的文件,他开始处理这段时间堆积的事情。沉特助站在大楼前,动不动就朝楼下看去,很显然,他在等人。是徐局长的命令,一看到张教授就立刻去办公室报告给他,想到刚才在办公室的对话,沉特助就苦不堪言。
沉特助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进去,“徐局长,查到了。”
他悄悄瞄了徐宴湛一眼,“局长,昨天调查到阿楠——,”,徐局长喊张教授的名字,他怎么也跟着叫出来了,他赶紧找补:“张教授是有伴侣的。”
徐宴湛坐在办公室中,手撑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面前鞠躬的人,从来没见过她戴戒指,应该不会的。徐宴湛话语间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紧张:“结婚了?”
沉特助把脊背又弯下去一点,“没有。”,那个男人经常出入张教授家中,估计已经订好了婚事,但那句已经订婚了,他不敢说出来。
徐宴湛嘴角噙着笑,“嗯,帮我去定一套意大利手工西装。”
沉特助如芒在背,徐局长不会是要约张教授吧,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但是他怎么敢说局长是插足别人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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