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还是开放的,只要凭着聂府腰牌,就可以进入藏书室,观看避日诀,这避日诀不同于其它书籍,只准在藏书室内观看,即使是家主,也不可以带出去。也正是这一年,母亲患病,虽得良医尽心诊治,却只是保得性命,从此卧床不起,看着母亲日渐削瘦的样子,聂无双的心如针刺一般,不仅仅是疼痛,也在渐渐的升起一股怨恨。怨父亲没有夫妻之情,恨父亲没有父子之义。而周围人更是让他体会到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更加的体会这个家族的冷漠与无情。即使母亲病危之时,父亲也从未踏足过小院。对聂无双而言,小院就是他的全部,院外的一切与他无关,除了相依为命的母亲,他再无牵挂,他希冀母亲的病情能够起死回生,温暖他这颗逐渐冷漠而孤独的心。尽管内心是痛苦的,可他从未表现出丝毫,他很清楚,除了母亲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感受,在这个家族中甚至连同情的目光都很难找到。那样做,只会让母亲更加担心、难受。无辜可怜的母亲,已经背负着这样的命运,他不能再为他添加任何的负担。每日里除了悉心照顾母亲,就是专心修习避日诀,或许是天分所至,或许是心无二用,谁曾想进境一日千里,只三年功夫,已经将避日诀修到第八重,竟比修习外家功夫碎玉功还要快上数倍。那碎玉功本是祖先为军中大将时,用于战阵撕杀之用,极为刚烈。开篇第一句便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避日诀却一反常态,与碎玉功相去甚远,开篇有言:偷天避日,雪藏乾坤。修习避日诀第一重开始,全身劲力内敛,如果不施展开,任你先天高手,也无法从身形呼吸间看出功夫深浅来,是顶尖的内家心法,重守不重攻。再配上碎玉功的外家功法,一攻一守,威力倍增。聂无双虽住在聂府之中,平日里却只在小院内活动,极少走出院门。除了母亲之外,也只认识儿时修习功法的长辈,四叔聂展翼,以及每三日上门送柴米的老管家聂卓。给母亲喂完食,净了身,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样子,心中难过却无可奈何。聂家不缺钱,聂母虽只是侍女出身,可毕竟产下家主血脉,请的是滨海县第一名医。那名医早有断言,聂母之病,已入膏肓,最多有五年阳寿,如今已经过去三年。母亲现在不仅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每每咳血不止,虽每日里服用名医所开的汤药,却从不见好。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能再活两年已经是万幸了。收拾好盘碗,外面已经是日上三竿。回到院当中,整理一下劲装,正准备继续修习避日诀,院门一开,一群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位五十多岁衣冠华丽的长者,后面跟着一群家仆,聂双无只认得跟随老长者后面的老人,正是平日里送柴米的老管家聂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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