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扯远了,反正,我爸妈不论店搬到哪,都会有一些固定的老顾客过去,跨越大半个城市,吃饭事小,主要找他们聊天。我爸妈宁愿跟他们聊到通宵,也不理在家孤零零的我。其实,就像ta对我的重要性,我爸妈在某些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些叔叔阿姨的慰藉呢?人与人的沟通里,我的媒介是音乐,我爸妈的媒介是饭菜,仅此而已。”
烤箱叮地一声发出巨响,把我吓了一跳。
我迅速想着洹载问起我要怎么应对,却只能听到洹载深呼吸的声音。
他没说话。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电话还通着,于是再次问:“怎么啦,听故事还听伤感了?”
“晚上想吃什么?”他声音很轻地问我。
“说得就像你要给我做饭似的。”我直乐,“应该还是邢露安排的饭吧,快回归了,她比谁都着急我的事业,非常合格的粉丝及合伙人了。”
“我好像有蛋糕吃了。”洹载声音带着笑意,依然很轻,想要从耳边消散掉一样。
“是吗?什么味道?”
“你告诉我。”
声音从耳边传来,又像从身后传来,我来不及分清,手机被从手里抽走,吧椅转了一圈,一个身影笼罩着我——洹载。
带着一丝隆冬的寒气,和他惯用的香水味,他这么认真,低头看着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我们靠得这么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什么味的?”他声音很轻,怕吓到我似的。
我迅速回顾着我我听到的声音,那声叮怎么会那么熟悉——
那不就是洹载家电梯声音吗?
什么特别定制的符合什么分贝,对耳朵好的。
被美色迷住神智之前,我稍微往后靠了靠,脊背抵着吧台拉开一些距离,兴师问罪:“什么时候回来的?”
“直播完就上飞机了,下了飞机,就回来了。”
我看一眼客厅的表,直播完四个小时多:“是不是耽误你偷偷摸摸约别人啦?我现在走?”
“你还没说什么味呢。”洹载目光越过我,看着吧台上的芒果丁、草莓丁,还有做得十分失败的蛋糕胚,蛋糕胚上的小缺口格外显眼,“还偷吃。”
“什么叫偷吃,那是我买的材料,我做的。”我拿脚踢踢他。
洹载也不躲,笑着,像傻了一样:“不是要送我?”
“做失败了啊,我哪能把这个送你。刚出炉那个不知道怎么样,家里还只有8寸的模具,就算不加奶油和馅料,一个人吃都吃不完。”
“你信不信,只要是你做的,我全都吃得下,不管它是成功的还是失败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看着看着就亲上了,我主动的。
不能怪我色令智昏。
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因为,今天不约而同站在这里。
因为,我给得起。
因为,我喜欢他。
我们拥抱彼此,舌尖勾着舌尖,交换着唾液,或者还有什么菌,反正……乱七八糟。我每每亲到喘息,他都短暂地放开我,而后立刻回来,再一次掌握所有。让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有感觉。很温柔,很甜,也很……
危机感来临,我的回应只稍微迟了一点,洹载立刻停下来,紧紧拥抱着我。
我听到他的心跳,听着他的呼吸,神智慢慢回归,也发现,他刻意空出那里不让我碰到。
怕吓到我一样。
洹载呼吸终于正常,又在额头亲了一下,才放开我,手就要去拿我做失败的蛋糕,我忙把盘子挪开。
“这是我的蛋糕。”洹载委屈着,又要去拿。
我把他手拍掉:“先看看烤箱里那个行不行,冷藏里还有我辛辛苦苦做的奶油呢,就这个吃饱怎么行。”
我跳下吧椅,居然有一瞬间腿软站不稳,洹载一把扶住我,我下意识看向他。
很好,我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能,我完了。
借口也不找了,我呼口气,让思绪回来,戴上手套,打开烤箱。
幸好这次我选对了食谱,蛋糕胚没有塌陷,饱满地涌出烤盘,只要用刀刮掉多余的部分,就能很好地拼装蛋糕了。
洹载眼巴巴看着我把蛋糕脱模,切成三层,铺奶油,铺夹心,抹面,奶油花,像个小朋友。
拿着巧克力酱写完“生日快乐”,插上2和7的数字蜡烛,点燃,他还是那个表情。
我乐得不行:“好了,现在可以吃了。切吧。”
“噢。”
洹载看着蛋糕好一会儿,拍了张照,又是盯着,拿着刀迟迟下不去手。
我更乐了:“干嘛?”
洹载又把刀放下了:“我饿了,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再吃好不好?”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午饭可能就飞机餐,短途也就给个面包,打开手机:“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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