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准备得非常丰盛了。
这?
我跑回卧室,洹载已经在擦头发了。于是问题得以出口:“你还请了阿姨做饭啊?”
“看到了?”洹载很开心的样子,语气十分轻快,“我做的。刷个牙就去吃吧。”
“——原来你在装睡!”
“是回笼觉,只是没睡着。”
双人洗手台,洹载擦完头发,不由分说塞给我——已经涂上牙膏的牙刷,察觉到又一件事情,我扭头盯着他:“你还刷了牙!”
“嗯,怎么了?”
“我亲你时候可没刷牙!”
洹载笑起来,肩膀不停抖动:“你在嫌弃自己?”
“这不公平,我也想要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你倒好,早饭做了,牙刷了,躺回去假装没醒,我呢,赖床,不刷牙,还,还……”
“原来在害羞。”他语气带着一种恍然,抱臂倚着墙壁,身姿十分从容,浴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衣带看起来很容易就会散架的样子,肌肉线条看起来非常漂亮,“如果我说,你昨天太跟我太客气了,我更喜欢这样相处,现在你怎么想呢。”
“懂了,你喜欢缺德的。”
我把牙刷塞嘴里,在洹载的注视下,怒气冲冲刷了牙。
完全不在意形象,或者说完全没法在意了:我恶狠狠吐掉泡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含笑的眼睛,泡沫冲洗完毕,扭头,亲了他一下。
我发现一些事情,比如说,洹载只要被我亲了,不管之前是多么放松的姿态,之后都会变得格外乖巧。
正如我所想,我亲一下,洹载就站直了,他的视线垂下,在他想捧着我脸的动作里,我逃开,哼一声,拒绝他。
“唉。”我听见他轻声叹息,“我还是太年轻了。比起暗恋,看得见,不给摸好像更惨一点。”
“你就让我摸了吗!我要开始怀疑你趁我没睡醒也自己弄了吧!”
“虽然早上确实如你所说,但我不是不给你啊。那下次我也主动交公粮,行吗?”
什么叫也,什么叫交,什么叫公粮。
在厚脸皮的问题上,恭喜李洹载先生取得阶段性胜利。
羞耻度爆表,我捂着额头落荒而逃:“我要吃早饭了!”
他慢悠悠在我身后进来厨房,坐在吧台边,跟我一起吃着他准备的早饭。
人是真的很奇怪的生物,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看他做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
就比如说我现在,吃着三明治,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视线久久停留在洹载的手指上。
他的手非常漂亮,修长,指节分明,动作间肌肉变动明显,彰显出力度又灵巧的一面,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仅仅从这双手就能推测,主人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这双手拿起三明治,轻巧地把它托举起来,放到主人嘴边。嘴唇配合着,轻启,含住吐司尖角,粉嫩而饱满,让人下意识想,面包边坚硬的部分会不会把它划破。或者是牙齿带来力度,舌尖又灵活地将番茄酱撩走,抿在唇齿之际,增加润滑,让你反思刚刚的思考是否多余。因为……
“你再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不保证自己会做什么。”
拥有卓越音色的某人,居然故意压低声音,展现着杀伤性武器。
“小气鬼。”
我扭头看向窗外,车流,河流,阳光下泛着活性的跃动,和绽放在桌子边的红玫瑰。
眼角余光看到洹载低下头,轻轻笑着,我的心情也为之飞扬起来。
一瞬间就想着,如果就这样约会,大概世上什么要紧事都不会存在了……
完全乐不思蜀啊,我。
“叮咚——”
像是听到我的心声,门铃突然响了。
“你约了人吗?”我问,不自觉地直起身,想着要不要快点跑回卧室换身衣服。
洹载顿了顿,回答:“休息时间是我专门空出来的,只要我不让助理办事,他就不会过来;知道我新家的人不多,做排除法……八成是我的经纪人,刘姿女士。昨天你出门后,她来过电话,说有饭局。我不想去,就拒绝了。大概是现在找上门了吧。”
洹载啜饮着橙汁,看向我:“她想找我也方便,毕竟就住隔壁栋。你想见见她吗?除了田叙,peak9其他八人,她现在是我主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我们现在在一起,之后你应该也会经常遇到的。”
我立刻想起上次电视台后台,洹载接的那通冷冰冰、命令式的电话,下一秒诡异地冒出这是见家长的想法:“我可以见她吗,我是说,我们的关系……?”
“我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包括我们复合。”洹载笑着回答。
迎着洹载坦然的目光,我想了想道:“我穿这身衣服见她合适吗?我换身衣服会不会好点?换我穿来那身?……完蛋,我睡衣里没穿内裤,我必须换衣服了。”
洹载笑起来,手里的果汁都晕起水波。
“别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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