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毫无根据就这么判断,但是我看他倚着沙发的姿势,越来越好像在哪见过:
他的头发打理得很好,蓬松中带着柔光,优雅地散落在他的额头、鼻梁和耳朵,掩盖不了柔和的眼神、挺拔的鼻梁和白嫩的耳朵。
嘴唇非常粉嫩,涂了唇釉似的,灯光之下晶莹剔透,还很饱满,像是果冻,只等着人去咬一口。
居家服,哪有这种居家服,领子大得能露出锁骨,还能看到他紧实的胸部肌肉上端,更别提裤子了,露出好一大截小腿,线条流畅到可以让健美选手无地自容,更何况他皮肤还很白!
脚尖拎着拖鞋一荡一荡地,一只手撑着脖颈,就那样非常自在地看着我。
我打量来打量去,他就那么安静地回视我。
如果背景不是沙发,而是地毯。
……这完完全全就是在片场酒店,他让我确定心意时候用的同样的姿态啊!
完蛋,不能留下。
否则我这裤腰带不是他解,也得我自己解开。
我握了握拳头,珍重地转过身,想着道别措辞,洹载微笑着替我开口:“决定回去了?”
“嗯。”我点头,补充,“明天再来。”
“想好明天怎么约会了吗?”
“明天再说,但是,你一定不能再熬夜了,不然我后天可不会过来。”
“好,我答应你。”
我发送信息给王军,得到他在楼下的回复,就换上衣服要走。
洹载送我到电梯,跟他说完明天见,电梯门就彻底关上了。
电梯速度多快呢,都来不及发呆,我就到地下车库了。
我踏出电梯,迎面而来一对夫妻领着孩子欢欢喜喜进门。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确认我的伪装没有纰漏,就这样与一家三口擦肩而过。
他们提着的袋子里满是红色的、充满新春气息的装饰,听着夫妻问孩子冷不冷,孩子嘻嘻哈哈不回答的声音,慢慢走出门口。
洹载他……
轻描淡写的很多年里,都是一个人。
他工作忙得不着家,谁会给他买新年装饰呢。
如果我都没买的话。
我不知道我被什么击中了,是“回家也不好跟冯纯邢露交代怎么还来这”,还是“我喜欢的人怎么能连这些不值钱的心意都没有”。
我很快做了决定。
我招呼着王军找到最近的大超市,购买了足够多的装饰品,又回到了这栋楼。
我让王军先回家,独自提着两袋非常轻的装饰品,轻车熟路地跑上14楼,再走到13楼,输入今天才输入的指纹锁,门就这样打开了。
随着我开门的动静,站在客厅落地窗边上的人,背对着我,完全没动。
我很想轻松地打个招呼说,诶我回来了。
但是我面前是这样的场景:
所有房间顶灯都关掉了,只剩沙发旁的落地灯,他站在落地窗边。
高楼大厦窗户里映出的灯火是那么多,远处接头的车流随着红绿灯变换是那么快地来又走,哪里的时空都在流逝。
只有他一个人那么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像一切都静止了。
所以我最终能做的只是,看到他的孤独,看着他,感受他的此刻。
可能是听到动静奇怪怎么没人说话,我眼里的主人公转过身来,看到是我的刹那,没有表情的脸立刻带上笑容:“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嗯,忘带了,是个活人,还没法轻易地打包带走。
我怎么能忘。
我把装饰品丢到茶几上,打开整屋的顶灯,让室内变得再次明亮。
毫不客气地脱下衣服甩到沙发上,扑进他温暖的怀抱里,用我微凉的脸好一通乱蹭。捣乱,让他用体温给我捂热。
礼节什么的,算了吧,这里只有我跟他。
也只会有我跟他。
把我的胡闹尽数接收,洹载的双手捂着我的耳朵,我模模糊糊听到他笑着说:“还挺冷的。”
“嗯。”我看着他,完全不知足地脸贴上他的脸颊。
“发生什么了,这么撒娇,会让我以为你不想走了。”
“你还没带我逛你家,这里有吃的有喝的,你还会给我做饭,为什么要走,不走了。我得挑一个最好的房间睡一觉,每天换一个。”
“好。”
我终于舍得放开他,抓起他的右手,十指紧扣,跟他半步不离,像小朋友。
他也放慢脚步,生怕我跟不上似的,慢慢介绍:“客厅,厨房,玄关,小储藏室……这层本来有三个带独立卫浴的卧室,其中一个,被上个主人改成了家庭影院,带步入式衣帽间的是我现在在睡的卧室,喜欢的话,随便你怎么住。
“上个主人家人比较多,客厅空着很多位置,都是他们各自的展示储藏柜,他把东西都拿走以后,柜子都很空,我就让设计师把它们都搬走了。我定制了一架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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