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不愧是我认识十年的朋友,亲爱的冯纯同学,我爱你。”
我对他抛出一个飞吻。
“滚,我不搞基。”冯纯万分嫌弃地瞅着我。
邢露表情一副“随你们便吧”,彻底无言以对。
“比起方案一,方案二的可行性还在于,你现在跟洹载学音乐。如果要走这条路,就不要抱着仅仅是兴趣的目的了,向着职业音乐人努力吧。”冯纯总结,认真看着我,“但是你得有一个最低预期:音乐学院出身的职业音乐人,籍籍无名的还有很多。你拿不出作品的概率是很高的。这条路行不通,就回到方案一。”
“行不通的标准是什么?”我问,“达不到什么目标,我们就及时止损?”
“歌谣界,一张正规专辑的歌曲收录数量,是10首歌曲。我们没必要直接出一张正规专辑,可以灵活一点,用i专辑、ep单曲的形式发歌。出10首,如果到第10首结束,从来没进入过日榜前100,我们就放弃,转向方案一。”冯纯思考一阵回答,“时间限制……peak9还有一年半合约到期,我们也限制在一年半。这样的好处是捆绑peak9做宣传,美名也好骂名也好,你不会完全被遗忘。”
“好,就这样。”我笑起来,“最好的结果是成为歌手,最差不过把手头这点钱挥霍一空,退出娱乐圈抠脚吧?”
“没错。”冯纯点头。
邢露双手掩面:“赌狗,你们两条赌狗。”
“你觉得呢?”我问全程旁听的王军。
“不要问我的意见,毕竟我只是一个司机。”王军拿出他的标准回答。
好的,我就不该问。
我举起双手,却听到他补充回答:“但我觉得,比起被动等工作机会,主动做点事情,也不错。”
“谢谢。”我露出笑容,“那么我们达成共识了,接下来就这么执行吧。”
想要堂堂正正站回舞台。
如果用自己的歌曲……
那真是再好不过。
我独自在办公室练琴,满怀期待地等着第二天到来,告诉洹载这些事情。
然而第二天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很有气质的女性。
她站在办公室门外,温柔有礼地告诉我“是洹载托我过来教你音乐的”,我心底的瞬间冒出来的被抛弃的感觉,如何都甩不掉。
我一边开门一边问出口:“他……很忙吗。”
“他的经纪人跟他吵架了,peak9筹备正规专辑在即,真的不允许他再分心了,只好委托我来带你。”她回答,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如果你在顾虑我的实力,我可比他在学校的成绩好哦。并且我还有朱莉亚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毕业证书,在好莱坞有音乐工作室,为舞台剧、电视剧制作ost,也有主题曲推广曲履历。“
朱莉亚音乐学院、好莱坞音乐工作室、洹载认识的女性。
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你是他的,前女友,aanda?”
我不知道我怎么问出口的,每一个字节从声带嘴巴挤出来都无比艰难。
心情从期待浇成失望,竟然还能从失望坠到绝望。
我们是分手了不假,我是对他不够好没错,但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形下……
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aanda一愣,随即解释:“他居然是这么说的,那也容我解释一下。他是我的学弟,我申请出国期间,我的前男友对我纠缠不休,甚至有人身威胁。我迫不得已向他求助,他答应在我出国前保护我,为此被我的前男友报复性伤害,住院半年之久。我的前男友也入狱了。我专程从国外飞回来,是为了还这个人情。实际上,我们并没有交往过。”
我脸色可能稍微好一点了,她对我微笑,继续道:“你对他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解释清楚,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不安消散,脑海里剩下的就是洹载受伤的消息。
我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住院半年?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只是说,他有过一个女朋友。”
aanda说:“他啊,脑子里只有音乐,除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应该没有别人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我搓搓脸,十分抱歉地对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aanda很大方地拥抱我,像一个母亲拥抱孩子一样安慰我:“没关系,我理解你,国内的环境里,你们一定很不容易吧。”
“我们现在分手了。”我苦笑,过一会儿补充,“虽然,我……”
“你们依然思念彼此。”aanda说。
“原本我今天想告诉他,如果我能靠自己回到舞台上,我们就在一起吧。我……”
“那就站在舞台上吧,到了那个时候,直接去牵他的手。”aanda鼓励道。
“嗯。”
我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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