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看着她,“你想老?子中毒?”
“你不是不信我吗?自己来试试就知道?了。”温凝含着泪,一面委屈说?着,一面露出了自己的胳膊,那?黑斑刺目,仿佛比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更多了。
必格勒嫌弃的皱眉,“自己去。”
温凝轻哼一声,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必格勒终究是没上来,他随意抢了一匹马,与温凝一道?往城中去。
……
应城内。
萧云辞执笔,在地图上勾勒出某处。
“这儿,设机关。”
“是。”
周围将士们严阵以待,一个个都抖擞着精神,半点也不敢放松。
太子殿下?一夜未眠,一直在忙碌,没有人敢与他说?话,他如今就像是一只随时?会暴怒咬人的猛兽,如今仍在压抑着自己,绷紧了弦,却仿佛随时?会断。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如此,是因为骑马单独往顺城去的太子妃。
大家?什么猜测都有,但是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
“报!顺城有消息!”
萧云辞手中的笔“咔”一声断裂成两节。
“进来!”他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且夹带着几分压抑的急切,“其?他人都出去。”
“是!”
众人知道?萧云辞心中所系,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直到房中只剩那?传信的与萧云辞时?,萧云辞迈步向前,眼眸眯起?,“快说?!”
传信兵在这一刻深深觉得,但凡自己憋着不说?,面前的太子爷便会一刀把自己弄死。
他赶紧瑟瑟发抖道?,“回禀殿下?,太子妃已经在顺城内歇下?,必格勒与绥南都没有怀疑她。”
萧云辞沉吟片刻,压抑着嗓音,“她如何了?”
“啊?”传信兵有些不解,“您是指……”
“身子。”萧云辞立刻道?。
“太子妃没有被?非礼……据说?顺城所有人都听说?,太子妃不可?触碰,碰到就会死,有两位士兵就因为碰了太子妃,当场毙命。”
“我问你,她身上的毒如何了!”萧云辞少见的恼怒,一把拎起?那?传信兵的衣领子。
“吐了两次……两次血……”传信兵声音发颤,赶紧道?。
萧云辞眼眸微颤,手背冒出青筋。
还有六日。
她能撑住吗?
温凝被必格勒安顿在顺城最中心的?位置。
此处原本是顺城首富的家宅, 宅子经过了精心的?布置,虽说在这关外之境,却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气氛。
只是此处被必格勒占下之后?,池塘的?水也干涸了, 树上用于观赏的果子也被摘了个一干二净, 整个宅子变得?不伦不类, 如整个顺城一般狼狈不堪。
温凝来到自己被安排所住的小院儿,便立刻找了个舒服的?软榻缓缓躺下, 仿佛自己便是这儿的?女主人。
必格勒看着她随意躺着的?模样?, 居然觉得?有些有趣。
之前见她, 还是任人拿捏的?娇软美人儿,如今她依旧是美人面?,身姿曼妙没有丝毫改变, 可骨子里却透出一股随心所欲。
也不知是彻底离了北明的?束缚, 还是因为中了剧毒将死, 所以一切都不在意了。
必格勒见她如此, 对她所言已经深信了几分, 嘴巴能骗人,可时时刻刻的?状态却骗不了人, 更何况她还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娇美女子,必格勒不信她能下这么大的?决心, 只为了来骗自己。
温凝却主动看向必格勒,慵懒而好奇的?问道,“这宅子原本?的?主人去哪儿了?”
必格勒看她面?色苍白, 虚弱至极, 还在问这些,嗤笑一声, 冷冷道,“杀了。”
温凝手指微微一颤,面?上却平静。
必格勒见她如此,倒是对她生出了几分兴趣。
“你与之前不同。”必格勒掠夺感极强的?眼眸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你究竟为了什么而来。”
温凝与他对视一眼,眼眸中掠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却有几分苦涩。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温凝与之前在宫中生硬的?欺骗必格勒不同,如今她半点紧张也没有,声音轻缓如见到老熟人叙旧一般,在必格勒大山一般沉重?的?身躯之前,仍旧放松,半点也没有紧绷之态。
“明明你才是我的?杀父仇人。”
必格勒眉头一挑,眯眼看着她,仿佛只要她露出半点纰漏,便要一刀了结了她。
“可我当?上北明的?太子妃之后?,才明白,北明已经完了。”温凝这话半真?半假,情绪却全是真?的?,若是没有萧云辞,北明确实完了。
必格勒见她话语间带着几分落寞与遗憾,反而心情大好,让人搬了张太师椅,坐在温凝的?身边,大笑道,“有趣,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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