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提前备好的?礼,他果然猜到了。
温凝心中佩服,接过那?碧玉如意仔细端详……就是这个颜色,实在是绿得发光,纯净极了,价值绝对不菲,应当比那?串珊瑚佛珠更加贵重。
她有些疑惑,按理说,这如意送给太后更好,不仅更加贵重,也?昭示着如意吉祥之意,而皇后礼佛,珊瑚佛珠她应当更加喜欢才是。
可如今温凝已经没?得选。
她提前将手上的?金镯收了起来,交给邓吾保管,然后硬着头皮往皇后宫中去。
一路上,她脑子有些乱,想着些杂事,比如回去便?要设宴,该邀请哪些人?准备哪些东西?太子府设宴总要有些排场,不能过于奢靡,也?不能太过小气……
这一想便?有些出神,等她回过神,已在皇后寝宫后门处。
“怎么到此了。”温凝疑惑问邓吾。
“太后宫中过来走这条路较近,再绕几步便?是正门了。”邓吾解释道。
温凝点了点头,刚迈开脚准备去正门,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略有几分尖细,似男子又不似男子,是位太监。
“您放心,此事奴才一定会处理得天衣无缝。”
听?到这句,温凝终于想到自己在何处听?过这声音,是皇上身边的?那?位徐京奇徐公公。
“这些年多亏了你。”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之意。
温凝脚步一顿,伸手拦住了邓吾,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皇后的?声音?
皇后与徐公公怎么会私自在一处?而且还在皇后寝宫后门,在这四下无人的?私密之地,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难道不能从?正门传话?吗?
难道二人在密谋?
他们居然有联系?
“娘娘放心,您的?所求,便?是奴才的?心愿,奴才告退。”
徐京奇心虚一般速度极快从?树荫中出来,温凝面色一僵,下意识要躲,可已经来不及了,邓吾也?是一脸僵硬,努力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心里边直打鼓。
完蛋。
温凝和邓吾同时?心想。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温凝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才好装作自己完全没?看见?方?才的?那?一幕。
徐京奇……徐公公,方?才一面说着话?,一面捉着皇后娘娘的?手。
那?不是寻常公公搀扶娘娘的?手势,而是男子对女子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将皇后娘娘的?手裹在手心的?那?种捉法,暧昧至极。
徐京奇反应极快,发现温凝正在远处,面色也?是一变,却反应极快挡住了身后的?皇后。
温凝假意东张西望,耳朵依稀听?到皇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便?是你说的?路吗?”温凝立刻作随意状,问身边的?邓吾,“怎么我从?未来过,这附近也?没?人啊。”
“奴、奴才也?不知……”邓吾立刻反应过来,支支吾吾仿佛做错了事一般,“这附近也?不知有没?有别的?宫人,奴才去问问路。”
随后,温凝便?用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的?徐京奇脸上带着阴沉的?笑意缓缓往前,脚步沉沉,一步一步缓缓地来到自己面前。
她如今才发现,徐京奇站直了身子居然身量这么高,面相看起来虽老了些,却是因为他眼角有些鱼尾似的?纹路,头发也?有部分发白,可当真算年龄,似乎与皇后……差不多大。
“这不是太子妃殿下吗,好端端的?,怎么来此偏僻处了……你可知,宫中僻静之处,时?常发生些怪事,吓人得很?呢。”他本?就尖细的?声音,此时?裹着一股阴森。
温凝心中顿时?一紧。
温凝心中惊异于徐公公的反客为主速度之?快, 随即立刻开?始为自?己与邓吾的安全担忧。
若方才她还纯属是怀疑,如今看到徐公公这副阴沉的架势,便可以肯定这位徐公公绝对在与皇后进?行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方气势汹汹而来,不禁让温凝觉得, 今日若不是有邓吾在?身边, 她恐怕已经被面前这位公公直接灭口了。
只可惜, 这位徐公公与太后密谋的事项她未听见,不过看起来, 徐京奇为皇后做那?些?事, 是心甘情愿。
不过, 徐公公为何如此亲昵的捉着皇后的手?
他是太监啊?
太监难道对女人还能?有别有所图?
温凝没空多想?,听到徐京奇说的话,她面上并不露惊惧, 反而立刻惊喜起来。
她丝毫没有因为徐公公方才的话而出?现?半点心虚或惊恐, 反而上前两步客气开?口说, “原来是徐公公, 方才一直没看到人, 我还在?与邓吾说,恐怕我们今日恐怕是无法按时到皇后娘娘宫中请安了。”
徐京奇上下打量她, 见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喜,还有一丝淡淡的迷茫, 仿佛真的是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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