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点头哈腰脸都笑僵了才一路将孙子柏送到门口,他却不知道,孙子柏才是他真正的东家。
“以后那雅间就给我家世子留了,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去。”
临走之前孙宏特意交代掌柜。
“这是自然,以后那便是世子的专属雅间,除非世子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踏入。”
走在前面的孙子柏嘴角一勾,啪的一声,折扇打开,吓得刚想凑上来拍马屁的人又纷纷退让。
算了算了,这马屁也不是非拍不可,就算拍了世子也未必记得住,就算记住了又能如何,转头就忘……
两人一路回到世子府,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侯府养着不少厨子,什么菜都会做,不比那最受欢迎的酒楼里的师傅差,所以孙子柏有时候以其在外面吃,还不如回家里吃得香。
可今天的晚饭孙子柏是注定吃不香了,来了个倒胃口的。
孙子柏看着跪在桌前苦大仇深的秦默,几天不见竟然憔悴得不像样了。
“世子,我听说廖神医就在侯府,能不能求你让他给我爹爹看看?”
秦默一脸悲苦,脸颊消瘦,九分的美貌生生被他折腾得只剩了七分,虽说他现在更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惜孙子柏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
孙子柏就是在想,同是苦命鸳鸳,人家萧亦焱都在进步了,为什么秦默还在止步不前呢,这样的两个人真的能长久吗?
又当又立
“你这是又在求我?”
孙子柏一边吃着饭一边张口,视线却没有落到秦默身上,总归是吃饭更重要些。
世子婚前婚后的态度可谓两个极端,以至于秦默每次面对这么冷心绝情的孙子柏都有些不习惯,但孙子柏这样的反问还是立马让秦默回想起上一次他求情时的狼狈模样,森晚整理那天孙子柏也是这样轻蔑的说,“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到这么一个方法,求我?”
他又求他,孙子柏什么都没说,秦默却感觉到了极致的羞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打了无形的一巴掌,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但秦默还是仰起了他倔强的头颅。
“我如今身陷侯府,吃穿住行都在世子监视之下,我甚至连走出院门都做不到,世子告诉我,我除了求你还能做什么?”
他也憋屈啊,也愤怒,也不想丢掉自尊低三下四跪在这个恶人面前求他,还要一次次接受他的羞辱,可这不就是孙子柏想要的吗?
他逼他至此,软禁他,又拿阿焱的性命要挟他,所要不就是想让他乖乖妥协吗?可为何他如愿跪在他面前,他却又反过来嘲笑自己只会求人?
权贵玩弄人心,原来就是这样吗。
秦默心里前所未有的委屈,脸上挂着自嘲的笑。
孙子柏干脆放下筷子微微倾身凑到他面前,然后居高临下的对上秦默倔强的眼神,不得不说,这眼神在他面前一点都不值钱。
“秦默,你是怨恨本世子的对吧?”
孙子柏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但他本身长相就带着几分阴郁,尤其他眉梢微微一挑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压迫感,那双眼睛明明生得极好看,但无端一种阴晴不定的感觉莫名就让人不敢直视,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秦默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终是不敢与他对视。
婚前的世子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只有厌恶。
孙子柏隻当他的无声是默认,于是继续道。
“在你看来,本世子横刀夺爱强取豪夺,不仅强行分开了你跟萧亦焱,还卑鄙无耻的逼你嫁于我,让你身陷深渊无比痛苦。”
“所以你怨恨仇视本世子,大概恨不得本世子去死是吧?”
秦默咬着牙身体微微发抖,事实如此不是吗?
只是他与眼前之人而言就像蚂蚁跟大象,即便他拚个头破血流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更何况孙子柏卑鄙的以萧亦焱威胁他,于是他连以卵击石的机会都没有了。
孙子柏却嗤笑一声。
“所以本世子很疑惑,你在得知廖神医在侯府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去确认事情真伪,亦或者试图亲自找到廖神医,而是不顾一切的衝到本世子面前,舔着脸就要求本世子让廖神医给你爹看病,你哪来的脸?”
“你以前就是这么找神医的吗?啧,那也难怪你用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了。”
孙子柏言语间不加掩饰的轻蔑,那眼神更是能洞穿灵魂一般让秦默无所遁形。
“你是笃定了本世子对你情根深种,所以即便你以这幅丑恶姿态面对我,即便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本世子依然要对你死心塌地,依然心甘情愿为你做牛做马,是吗?”
秦默一瞬间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你既厌恶本世子对你的爱,却又理所应当依仗本世子对你的喜爱,秦默,你这算不算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秦默脸上青紫交加,浑身僵直,此刻他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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