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有义了吗?你还记得三哥临终前说的话吗?人民,大于天、大于地。格森大人呐,用塔巴达的兵去打塔巴达的兵,你认为这是一场合适的战争吗?没有人会用心作战的,因为他们要杀害的,是自己的亲人和兄弟。”“这——咳,咳咳 !”格森无言以对,最后落到个咳到老脸涨得通红的下场。当他再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六驸马已来到他身边,并小声道:“威廉森一直都没说话。”格森一惊,顿时感到背脊发凉。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看着皇帝和大臣在争吵,这位掌握中央的实权人物却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这并不符合威廉森以往的性格。难道,皇帝的决定和他有关系?格森清醒了一些,终于极不情愿 退了下去。“女人真是软弱!”格森闭上双眼,心中狠狠的骂道。夕阳的辉芒下,一道身影伫立在城楼,长长的黑影被拖沓得老长。一个精瘦的身影蹒跚的走上城楼,一步步向夕阳下的那道身影靠近。“老格,心里对波妮儿很不满吧?”这种开门见山的对白让格森有些惊讶,但他马上恢复了镇定,道:“大人言重了,老朽哪敢对女皇陛下不满。”“你一定在心里咒骂她软弱对不对?”“这——绝,绝没有的事情。”萧恩泽轻笑出声,像是就用这种方式应付了格森的狡辩。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城楼下的街道和人流。在这个百鸟归巢的黄昏,一个城市即将进入它的黑夜。“老格,请谅解波妮儿,她的决定,并没有错。”原来,真的是他的主意格森眉头一挑,忿忿的说:“威廉森大人,老朽实在不能够理解——”“那是因为你并不是君王。”萧恩泽打断了他。叹息一声,萧恩泽接着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考虑的是塔巴达这个国家。而她,考虑的却是整个塔巴达民族,以及它的未来。”“咳咳——”格森咳嗽几声,向萧恩泽走近了一些,道:“老朽自然没有女皇陛下的高瞻远瞩,但老朽跟随琼斯陛下多年,受陛下之托在卫斯身边忍辱负重,对卫斯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对他的心性和野心更是了如指掌。这个人,留不得!女皇和他和解,是占不到便宜的!”
“占不占得到便宜,这个波妮儿自有分寸。”“可是——这是养虎为患呐!咳咳咳——”格森激动起来,又向萧恩泽靠近了些,道:“威廉森大人!卫斯的祸害程度你应该比老朽更清楚,难道你也赞同女皇的决定吗?对于你而言,无论是公是私,你应该都是不会放过卫斯的啊!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怨言?”萧恩泽依然背对着格森,声音中渗出一丝萧瑟:“老格啊!或许你没弄明白,我并不是塔巴达皇帝。”“咳咳咳咳——可是波妮儿全听你的,塔巴达现在由你做主啊!”或许是情绪激动,格森咳嗽起来没完没了,就连说话也变得没有了分寸。萧恩泽转过身,亲切的在格森背后拍打,道:“老格啊!波妮儿考虑的比我要多,在很多时候,她比我更像君王。也许在你们心里,很多事情都是我拿主意,其实不然。”格森终于看见了萧恩泽那张脸,不知从何时起,这张脸比以往更亲切、更成熟。更重要的,是充满了坚定。萧恩泽拍拍格森的肩头,温和的说道:“琼斯把这个民族托付给了我们,就让我们尊重他的意思吧!尊重波妮儿的意思,就是尊重琼斯。”想起那个已消逝的身影,格森的身体微微颤抖。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竟已是老泪纵横。他一言不发,已是默认。许久,他转过身,瘦矮的身影随着夕阳一同落下城楼,只留下那一声声令人感到悲凉的咳嗽声。萧恩泽转过身,望着火红红的天,闭上双眼,幽幽一叹。“初登至尊位,就已懂得牢牢的护住权力。琼斯,你果真没有看错人呐!”战争瞬息万变,无数人在枪林箭雨中葬送生命,却繁衍出数不尽的荣誉和骄傲,在这张荣耀和生命编织的大网上,是一块块国家和民族的版图。而现在,在同一民族的大版图上,已出现一条骇人的裂纹。圣斯历131年8月27日,叛贼卫斯攻占塞维艾斯,屠杀军民三万六千余人。圣斯历131年9月5日,叛贼卫斯攻占达哈斯坦,屠杀军民一万五千余人。圣斯历131年9月16日,叛贼卫斯攻占齐齐沁,屠杀军民一万八千余人。加上卫斯在落荒坡、断桥等地就地斩杀的军俘,这位塔巴达的上任皇帝所屠杀的塔巴达军民已达十万人之多。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数字,更是历史上一个不可思议的事件。只能说,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出现在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年代,碰撞出不可思议的奇妙火花。但,没有人会欣赏,无论是当代还是后世。不是因为它不够绚丽,而是因为它毫无人道和仁慈。一个皇帝如果屠杀自己的民民,那是因为他昏庸;屠杀自己的军队,是因为他愚蠢。但一个既不昏庸也不愚蠢的皇帝这样做了,那只能说,是因为他变态。从没有人说过变态缺乏战斗力,恰恰相反,变态的战斗力比普通人要高得多。圣斯历131年9月28日,变态皇帝卫斯已抵达阿布珑以东十公理。在这里,他又将展开汹涌猛烈的攻击。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以往那么好运了。黄昏,已是卫斯部进攻阿布珑的第三天了。天色黑濛濛,走出点燃灯光的营帐,已看不清视线内的景物和人群了。一群群急匆匆的部队在军营里穿梭,帅营前更是围得水泄不通。“陛下,第五进攻团在阿布珑城下全军覆没,团长德得夫被俘!”“陛下!第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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