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负责的不安。
就算带着痛,也想要被别人负责。
可以把生命都托付出去的归属感,是他一直寻找的。
他觉得席慕莲应该是厌倦他了,所以不再对调教他有过去吸毒般的上瘾感;又或者因为她公开了关系导致一切稳定,不再有需要狩猎的禁忌感。
总之,江定心把这些解读为对他没那么有兴趣了。
“我……”还想像以前那样被你对待。
江定心始终没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因为好像显得他好贱。
本来就挺自卑了,再让他亲口承认,真是把那颗玻璃做的心羞辱得够够的。
“算了。”
至少没有被抛弃,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江定心选择了闭嘴。
“不要了?”席慕莲示意刚才在做的事情。
“要。”他又主动把她拉回来,继续未完成的前戏。
不管怎么样,抱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好。
因为席慕莲的温柔,让江定心变得主动了些。
像是故意要激起她的控制欲一样,调皮不过是为了获得惩罚,好让他确定她还在意他。
主动抱着她的脖子,吻上她的唇。
过去,席慕莲会为了避免被猎物操纵着沦陷而拿回主导权,今天却顺其自然了。
被江定心抱着脖子不得其法地啃咬着唇,也只是欣然回应,并没有把他的手束缚起来。
她控制了她的控制欲。
江定心却越吻越气,他都如此‘犯上作乱’了,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他要变本加厉。
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席慕莲像一只被拉断引线的炸弹,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从那迷乱的吻中醒过神来,本能地推起江定心,又重新把他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底线再模糊,也不是没有。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上。
很好,那股劲儿又回来了。
江定心得逞般的浅笑道:“我错了,惩罚我吧。”
生活就是这样,每次当想要痛改前非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挑战耐心,最后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闻言,席慕莲握紧拳头,垂眸道:“皮痒了?”
“嗯。”大方的承认。
看到有人犯贱,总忍不住成全他。
“啪”地一声拍在他屁股上。
“啊……”江定心吃痛地顶了顶胯,正好让那硬起来的物件抵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席慕莲眸色微变,眯起眼看着他道:“原来找打的原因在这里啊。”
疼痛能激起性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江定心抬手遮住半张红如艳霞的脸,说着唤起她内心恶魔的话:“还是喜欢被姐姐惩罚……”
擂台被拆了,那他就重新制造一个。
心还在,风景就在。
见他用那副娇羞的模样说出这句话,忍无可忍重新再忍也忍不住了。
性欲的恶魔压倒了理智的天使,她今晚要把他操死在床上。
温柔的前戏也不做了,直接从抽屉里拿出硅胶阳具,涂上润滑油,扒了裤子就往他后庭里塞。
“啊啊啊……”江定心被那瞬间填满的感觉刺激得嗷嗷叫。
席慕莲冷着脸道:“这惩罚喜不喜欢啊?”
疼的噙着眼泪,嘴里仍要说:“喜……啊……喜欢……”
比起陌生的旷野,他还是喜欢熟悉的小径。
对这样的江定心,席慕莲现在可谓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的依恋,恨的是他的蛊惑。
“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又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的语气,在江定心的耳边响起。
“嗯……”他趁机把她搂住,享受那合而为一的亲密。
手腕在席慕莲的眼前晃荡,她第一次认真地把那纹着‘莲’字的纹身端起来仔细看。
轻轻用指腹摩挲那片皮肤,问道:“到底什么时候纹的?”
江定心含糊地道:“上次你不理我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席慕莲诧异道。
“……你有半个多月都没来找我啊。”江定心觉得委屈。
这才想起来那个时候,她害怕自己沦陷在他这里,于是冷落他跑出去另寻猎物,最后无功而返还是沦陷在江定心这里。
“好吧,是我不对。”海王也没想到自己有收心的一天。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就会很害怕。”江定心第一次说出自己被冷落的感受。
“半个多月而已,这么离不了人啊。”
江定心说不上来,过去独居的时候还能勉强撑着,谈了恋爱以后,就很讨厌自己一个人独处了。
这时,他又感受到自己很没用很软弱了。
陷入沉默的埋首在她的颈肩,闭上眼帘试图逃避那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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