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里头豪华气派让人一入内便感觉到一股黑金势力,光是红桧原木的地板就造价不菲,再加上样样讲究的手工各类办公家具,没个上千万是打造不出的。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花了大钱买票当然也要取之于民,包揽工程受贿赂、私下利益输送、关说、包庇黑道能赚的黑心钱他无一放过。何万胜,三十岁,花莲县最年轻的现任议员,拥有两间建设公司,三间砂石场,一间建筑材料公司,和一间挂羊头卖狗肉的劳什子企业,从没人知道在卖什么,专为洗钱而设。他的一生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凡是他想要的很少得不到,名利、权势得来轻松不费力,甚至连女人都多不可数,如同过江之鲫。唯一他最想得到却始终弄不上手的,就是打儿时便叫他爱入心坎又恨她无情的任依依。“大哥,这件骯脏事你叫别人去办吧!我真的不敢杠上她。”一身是伤的何必胜拄着拐杖可怜兮兮的道。“孬种,连个娘儿们都应付不了,你怎么在道上混?﹗”筹备已久的计划他定是不放弃,谁都不能阻止他。他本来就混得不好,还不是靠着议员大哥的身份罩着。“我承认自己很孬好过没命留,依依姊的凶你自个也领教过。”当年的一纸情书当众朗诵,什么春天的棉花糖,夏天的荷花糕,秋天的桂花酥,冬天的奶油棒,你的热惰让我一口含化了。就为了最后一句隐含性的暗示,让何万胜被打得像一团泥,足足被笑话了三年之久,那番情话还被刊在地方小报当头版笑话,全县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惨遭滑铁卢。“别助长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只要她成为我的女人不就什么事都成了﹗”他最钟爱的始终是她。何必胜同情大哥的不死心,都过了十几年还不能忘情于她。“她有男朋友了。”“男朋友?﹗”像是不信的挑高浓眉,他要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别人捷足先登。“是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长得非常有型非常帅,依依姊看来很听他的话。”因为她很少打到一半会停手,谁来阻止都没用。“查出他的来历,我要他消失在台湾。”何万胜的眼神瞬间阴沉,一口浓烟混着杀气吐出口。“哥,适可而止,你知道依依姊疯起来很狠,根本不在乎死活。”只求赢。有一回她当真放火烧了他们快收成的两甲稻田,即使明知是她所为却苦无证据,要上门理论都显气弱。他眷恋的轻轻一笑“我就爱她狠起来的模样,一种天下无敌、唯我独尊的豪气。”配他正好。“可是你要买她家的牧场,她是不会妥协的。”前途堪虑。他冷笑的抽了一口烟“怕什么,难缠的老头还不是照样解决了,光她一人承担不起牧场的运作。”“别忘了她有一对原住民帮手,还有她男朋友也打算住下的样子”吓!大哥的眼神变得好可怕。“他住在牧场?﹗”“看来应该是,没见他下山。”他“泊”地将烧红的烟蒂捏在手心。“他们住同一间房?”“可能吧人家是男女朋友。”而且感情好得可以滴出蜜,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何万胜的脸色十分难看,扭曲狰狞“也许我们该给他们施点压力。”“大哥,你想怎么做?”何必胜隐隐感到一股不安,惹到任依依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虽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而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青涩少年。“通知酪乳站和肉牛集中场,停止收购青春泉牧场的牛乳和肉牛,我看他们怎幺和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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