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他还不至于一无所有啦,至少还有我——”“天呀!他打算吃软饭吗?”推理得也太离谱了。惠凤赶忙解释道:“他有工作,不至于得靠吃软饭维生。”她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如果他这么没志气,我就和你绝交;因为我保证会看不过去的。”惠凤也知道她的性子,不过她可不至于因色弃友的。“他有工厂,家里也有土地,要车子、房子都没有问题;至于存款,你自个去问他吧,我开不了口。”不用她开口,采凝早打算好好审讯那人了。“他的家人将来和你们同住吗?”“这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喽!她真是标准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型的。“当然有。你没听过一个厨房容不下两个女人吗?我奉劝你,偶尔才到婆家玩个三天两夜会妥当些。”照她的说法,好似已身经百战似的有了不少心得。惠凤倒不担心。因为她很明白自己的性子,再历害精明的公婆,她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可惜——“我不想和公婆住也难了,因为临璜没有父母,他们的牌位全跟在他的住处,你想——”听完惠凤的解说,她大有受骗上当之感。“你在耍我!”哪来的耍?不过是玩玩而已。让她紧张一下下,不过是要让她神经活动活动罢了。“我才没有。”似笑非笑的暧昧,惹来一阵讨打。“你好坏!这样玩弄好朋友的真心。”“怎敢?是你问得太急,才不是我哄骗你呢。”“是你回答得太慢,还嫌我问得太急,你”一阵玩打发,惠凤突然静了下来,目光望向门口;而她也顺势看了出去,回过头来咋了咋舌。“他是矿工吗?”惠凤摇头。“我们这里有矿坑吗?”“那他是打哪来的?一身黑如炭灰。”对一向看惯白皙斯文人的她而言,皮肤黝黑的他肯定是劳力的付出者;因为只有终日在太阳底下讨生活的人,才有幸得此黑得发亮的肌肤。惠凤向前迎接他:“临,我的挚友采凝,你可以叫她蓝蓝。”接著她又介绍:“蓝蓝,万临璜,我的——”不待她说完,采凝接口:“你的男友。对不起喔,我可以冒昧问你一句话吗?”惠凤眨眼地向她暗示,要她可别问些太露白的话,尤其是金钱方面的问题。采凝故意闪过她的暗示,打算回报适才的戏弄,吊一下她的胃口。临璜大方地回:“可以,你请问。”礼貌十足,她在心底暗暗打下分数。“我是不懂你既然是个小开,为什么还会晒得一身漆黑?”漆黑?有这么惨吗?“我做的是室外工作,晒太阳的机会很多,皮肤黑自然是免不了的。”采凝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喷饭。“你可以搽防晒油、抹隔离霜,甚至使用美白乳液——”惠凤嗤笑出声,引来她的不满:“喂,我是为了你的将来设想耶。现在的日头毒辣,你不怕他晒出皮肤癌来,我还怕你成了——”“寡妇”两字并没说出口地就此打住。“呸!呸!呸!你喔——”“别我不我喔,这是事实。咱们是好朋友,我当然关心你。”临璜马上搭腔:“惠凤,蓝蓝真是你的好友,我听得出来她是关心你的。”他的识时务,令采凝大有惠凤所托对人的感受。“惠凤,恭喜你。”她突来的转圜,令惠凤怔愣在当场。“恭喜我什么?”脸已羞成红苹果似的,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采凝借故道:“我该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细节我就不用了解了,过婚期可不能瞒我哦,bye!”拎起包包,便走出妮妮服饰店。中午随便一盘微波炒米粉便打发了她的中餐,下午到美容教室时已十二点半。半路出师的她并非美容师,而是美容教室的解说员。来了这,她得抹上浓妆以突显自己的职业。此时,一张烫金的喜帖显眼地被贴在公布栏上,她凑前一看——我们要结婚喽!谨订国历十一月六日,农历九月十八日完婚。因为我们的婚礼,是以成了非凡的日子。期盼您的莅临,使我们的婚礼更加生辉。地点:xx饭店,请于下午六点准时入席。新郎吴舜国新娘郭宁雁敬上这怎么可能?她看呆了。“宁雁才二十岁,她要结婚了”打击,好大的打击!宛若震耳欲聋的大雷般,劈得她闪躲不及,不知该作何反应。陆续有学员与讲师进来,她暂收失神的心绪,回到座位上。班主任吟萍一进办公室,便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采凝,你怎么了?”抬头看了萍姐一眼,她有感而发地道:“为什么大家全赶在这个时候抢搭婚姻列车呢?”她不懂采凝的说法,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不过是雁雁结个婚,怎么就让你感到郁闷了?”采凝这才侃侃而谈:“我的服饰店老板娘早上才宣布她打算结婚了,现在又看见宁雁的红色炸弹,我”“你该不会为了大出血才会”她很爱钱是不争的事实,但还不至于为此而备感心痛;毕竟包出去多少,将来回收的只有加倍而不会减少——但前提是她得与人共赴红毯才行啊。而她郁卒的却是,她们这么快就放弃单身列车,而改搭双人列车结婚也。“红包我才不在乎,只是结婚好吗?为什么她们非得以结婚来做最完美的注解呢?我不懂,结婚到底有什么好处?”哦,原来她为的是这档子事呀。吟萍才想好好地开导她,不料上课铃却在此时响起。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但采凝却始终开心不起来,再加上学员们又——“你知道吗?我老公呀,说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也不会大男人主义。我做饭他就帮忙收拾,我替小孩洗澡,他便已收拾好孩子的替换衣服。他的贴心,真令人窝心极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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