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在餐桌前睡著了。戴威一回来,见到如此情景,以为她想求他原谅,基于男性自尊,他也不肯主动向她示好。其实他也不见得好受,他虽然未归,可是却是在办公室坐了一整晚,想了很多,想她将自己十年的青春交付给他,而她也不像别的女人吵著要名分、要珠宝、要房子等奢侈品,她一句也没开口要求过,她也不曾提过用钱,全是他自己三万、五万塞给她,她也不会推拒,只有一声“谢谢”仿佛他们之间只有单纯一句谢谢做为他们的交易名词。他将她抱往床去,他已受过腰酸背痛之苦,可不想她也如此。她一被抱起,即醒了过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你回来了”“嗯!你不上床睡,不怕著凉了?”“我以为你会回来,所以在这等你,结果竟睡著了--”她也不敢继续接下去。“你却没有回来。”他也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他也不想这么,只是他昨天真是恼了,才会一夜不归。这十年来他从未有过不良的纪录,莫非他对这种偷偷摸摸的情事厌倦了,才会七年不痒,十年终究难耐?“以后别等我了,万一著凉了怎么办?”“以后?”他的言下之意,莫非还有下一次?她连想也不敢想了。“你睡吧!我洗个澡上班去了。”他一放下她,连温存也不想,反身往浴室走去。刘艳雪这才发现,他们之间已然变质了,否则若在以往,他绝不会这样冷淡、这么轻易放过她的。“阿威?”她叫住正欲跨入浴室的他。“有事?”他顿了一会问她。“阿威,我和王先生真的什么也没有。”“嗯!我相信你。”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走入浴室中。随即而来的是冲水声充斥这宁静的空间。她真的有泪无处流了。情到浓时反为薄,难怪有人说,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离;愈是认识对方,愈是失去新鲜感。她见他由浴室出来,原本已到喉的话却硬生生地吞回去。他在她面前更衣,临出门前。“我上班去了。”他冷冷地离开。她泪水忍不住滚滚流下,她已没有心神睡了,起身整理桌上菜肴,环顾这住了六、七年的房子。她以为可以一辈子待在他的羽翼之下,殊不知在她青春流逝的今天却出了这种意外。她的身上可是一毛钱也没有,他以往给她的钱,她全汇回家里;她是身无分文的,若她想离开,她可寸步难行。心里一阵发疼,她想了一会,才决定出门找她的死党们。“叙娟,我该怎么办?”她们三人一听完始末,有的已开始替她拿主意。“不如,早点分开,找个人安定下来。”彭紫铃也不认为同居能长久。刘艳雪已跟了人家十年,到头来还不是没有名分,反而白白地浪费十年的青春,人不值得了。再说凭她的外在条件,想要找个好男人绝对不是难事。“我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你真死心眼。”“谁叫我今生只中意他一个人。”“那你要怎么做?”“我想要生个孩子。”“孩子?你头壳坏掉啦,你要一个即将与你分手的男人的孩子干什么?”只有听过离婚的女人庆幸自己一个孩子也没有,还没听过即将分离的同居女子想要孩子的,这也太奇怪了吧!“我不能没有他,若是他的心已不在我身上,我宁可我们之间有个孩子让我保有这分记忆。”她这才想到,她多久以前即渴望有个孩子,可是在他一再坚持之下,而打消这个想法。现在又燃起她渴望的念头。“我有主意了,谢谢你们,我先走了。”她来如风、去也如风,留下她们三人呆呆地望着她来匆匆、去匆匆。“喂!她在想什么?”彭紫铃想着她先前来时的绝望及临走时的信心,直呼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知道。”季诺也搞不清这小妮子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好像说要个孩子是不?”林叙娟了解她的心情,女人一直在家中,没有个孩子作伴也实在寂寞。加上另一半心又不在自己身上,那就更孤单了。“有听她说。”“这太冒险了,她真是疯狂。”“唉!随她了,反正她也不小了,还有什么承担不下的呢?”三个女人,不同的心思,不同的看法。“季诺,你的他回来了没?”“大概后天到这。”“你又要失踪一阵子了。”“糗我?”“不是吗?他一回来,你们又要去遁逃一阵子了;他一走,你又回来我们身边,利用我们来排遣你无聊的时光,太奸了吧!”“不然,你说朋友是件什么用的?不是互相利用,还有何用?”“奸诈的女人。”“彼此!彼此!”“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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