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什么上门服务的广告骚扰,正准备拉黑忽略;直到她发现女孩儿腿侧似乎有什么字,按捺不住好奇,她将图片点开,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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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微微睐起眼,饶有趣味地看着照片上那处弥足清晰的黑色字迹,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兴奋,笑意渐渐蔓延上唇角。
好嘛,这下可没法无视了。
虽说脑海里隐隐约约已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她还是打算问问对方是谁,转念一想既然都特意把脸截掉,想必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
无妨,夜还长着。
周温关了手机,仰头将杯底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随即走进自己的卧室,轻轻带上门怕吵醒了女儿,打开了房间里的衣柜。
——撩开挂着的各色衣服,她握住衣柜最里部分的一个隐蔽的金属把手,嘎吱一声打开一个暗匣,漂亮端庄的一张脸扬起恣意的笑容:各式各样,暗匣里挂着各式各样的“玩具”。下至穿戴式阳具、按摩棒和跳蛋,上至皮鞭项圈口塞低温蜡烛。她逐一抚摸,眼神柔软暧昧,全然没有往日高傲淡漠的样子,目光充满爱恋,似乎是在想象这些“玩具”用在“她”身上的样子,忍不住哑声低语,
“终于派上用场了呢会喜欢么?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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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微信,周温查看了对方的头像和朋友圈背景图——都是一团黑,显示着仅三天可见,就连昵称也是一团乱码。
——看来是早有准备,无妨,毕竟,夜还长着呢。
她戴上床边放着的黑框近视眼镜——近视是她的老毛病,因平常戴着隐形眼镜而总显得她一幅鬼迷日眼的样子。周温打开台灯,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将那张照片导进了ps。三两下点击鼠标划拉键盘,简单地抠图放大,修正畸变,提高清晰度——于是她的名字,由“犯人”手写的“周温”二字,便端端正正地出现在电脑屏幕中央。
果不其然。只差最后一步证明。
端详着这清秀镌刻的字迹,她轻呷一口威士忌,取下眼镜,仰头倚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虎口轻轻按压着因熬夜而格外疲惫的双眼,而内心却是兴奋无比以至于嘴角缓缓漾起笑意,心中的无名火种重又开始加速升温,即将燃烧;无端,脑海里又映入那双小鹿似的狡黠清澈的双眼。
傻孩子,怎么能这样可爱。
“我个人呢,就特别喜欢研究这些东西。”
音色低沉响亮。周温稍侧过身,修长的手臂支着讲台,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戴着她那支银表;她走下讲台,随意靠至门侧,好展示身后投影上的《拿破仑加冕大典》巨幅油画。动作间,一缕缱绻的额发垂下,在空中晃得我心痒痒。
想日。
“据说在加冕时,拿破仑拒绝跪在教皇面前加冕,而是直接把皇冠夺过来自己戴上”她抬手将那一缕碎发挽到耳后。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又极有力的样子。
想日。
想得要疯了。
下课铃声响起,她开始收她的东西。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抬头,从挎包里拿出一沓表格,
“这个,是区里的历史小论文比赛。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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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整晚,历史学得一塌糊涂的我东拼西凑地写完了两张稿纸;改了又改,删去一些过于官方的词语,取而代之的是严谨又不失活泼的稚拙文字;明明家里有打印机和电脑却仍用作文稿纸亲自手写,甚至还有意设计了几个小错误;营造出一个奋发向上、努力进取的中学生形象。
太完美了。简直无懈可击。真期待老师看到这篇论文时的神色,会很欣慰么?罢了,这些都不是重点。
上次我以“有利于增进师生情感的问卷调查活动”的形式,从一位女老师那得知,我亲爱的周温老师常在学校留到很晚才回去。大概她在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可干,无非就是给女儿讲讲二十以内加减法运算,又要忍受独守空房的寂寞;我校虽算不上极好的重点中学,但也弥足气派,因坐落在市郊而十分幽静,实在是办公研究的好地方。
据说她备完课以后,就会在校图书馆查阅资料,然后回办公室整理、研究。她不只是把历史这门学科当作工作,更当成自己的一门爱好、一项毕身事业。
很好。现在将近晚上九点,碍事的人早该走光了。我和保安借口作业忘拿回到学校。眺望办公楼,不出所料,三楼历史组办公室仍亮着灯。
我挎着帆布包爬上三楼,在门外确认了确实只有周温一人后,才轻轻叩门。
“请进,”语气冷冰冰,许是没料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打扰;
“老师,”
我从门后探出脑袋。周温今天穿着黑白格子大衣,此时正搭在椅背上,只穿一件黑色高领,身上弥散着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气,戴着副黑框眼镜,将她本就端庄矜贵的脸衬得愈加禁欲,模样闲散又慵懒,一手移动着鼠标,一手转着支百乐果汁笔。见到是我有些惊讶。浅浅弯起唇角。
切,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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