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认识我吗?”“我在新闻上见过。”霍景泽淡淡扫过,沉默了好久,他说:“协议婚姻,不公开婚姻关系,到时间你可以走人,我不会亏待你。”这句话彻底给两人间划了道界。霍景泽坐回在沙发上。……霍景泽坐在懒人沙发上出神,大长腿抵在衣柜旁,被赤着的脚丫子踩了踩,他顺着看去,温知南只裹了件浴袍出来,脑袋上搭着条毛巾,用手胡乱的擦着:“喂,这样坐可挡路了哦。”嚣张恣意的语调在上方响起。见霍景泽一动不动的,温知南将还带着点水渍的赤足向上,往他腹部上方轻轻踩按,像是猫咪踩奶似的,霍景泽下意识地握住了对方脚踝。洗的是热水,薄薄的皮肤竟然比他掌心还要烫。而温知南这回也不见外了,就这么抬着腿,浴袍上方岔开露出白皙透粉的皮肤。“在想什么呢?我的男朋友。”温知南俯身凑到阿晾身旁,对方像个闷葫芦似的,乖乖却又呆呆的,他眯起眼睛问:“不会刚答应要在一起试试就要反悔了吧。”“怎么可能。”霍景泽这才笑笑,道:“傍上你这么个大老板,反悔的人是傻子。”温知南见对方轻轻摩挲着他的脚踝,没有太多其他的动作,很快放开。虽是这么说,但阿晾这些天小心翼翼地不越界,恪尽职守地想只做一个小情人却怎么也藏不住那些爱意,最终还是温知南发觉才开了这个口,才不少阿晾口中说的那样。对方不轻易越界。遇见之后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他低头,头发未干还炸棱的脑袋在阿晾脑袋上碰了碰:“我洗完了,你快去吧。”霍景泽长舒口气,看着这么生动鲜活的小先生,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终于从回忆到了现实,还是又落入了新的甜美梦境。他收拾出衣服,抬脚准备跨入浴室。身后传来温知南的声音:“阿晾。”霍景泽回头。“今晚可不会再和我分房睡了吧?” 病态霍景泽走进了浴室。浴室内带着腾腾热气,水雾缭绕,下沉式淋浴区用磨砂玻璃隔挡,隐约能看见温知南里面留下的白色衬衫和黑色棉质短裤。半挂不挂地勾在那里,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他放进来了。
当真是不怕有变态闯入么。霍景泽额角青筋微跳,对伴侣纯粹的爱意和肮脏的欲念杂糅,在腹部下三寸之处翻涌起躁意,他闭着眼快速走过去冲了凉,匆匆结束。他很快闷头走出来。温知南正靠在床上,随手取了平板似乎是在做笔记,见他出来之后嘴角很快上扬,拍拍床的另一侧空位,笑道:“上来吧。”霍景泽这才发现在他洗澡的时候,温知南已经把枕头和被子都抱到这个房间来了。一对枕头放在双人床上,才终于把床头横向的距离给填满。很微妙的满足感把胸腔塞满得结结实实,霍景泽走过去,刚到床边就被温知南勾着脖子给拽了下来,微软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平板和笔散落在地毯的声音发出闷响。滚出了挺远。就像是敲打在鼓膜上似的,混着血液咚咚咚地跳跃着,渴望到了极致反而寸步难行,他垂眸,伸手替温知南拢上了浴袍领口的大片敞开,无奈轻笑:“东西都搬过来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反悔的机会。”“你不喜欢?”“喜欢。”轻声回答响荡在房间,温知南歪着脑袋看着阿晾,对方眸中浓稠的情绪几乎要凝为实质,勾着他不自觉地凑上去,亲吻对方的眼睫、鼻梁和淡色薄唇,在耳鬓厮磨间溢出只剩气声的蛊惑:“男朋友,做不做?”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几乎下一秒,腰已腾空,肌肉虬结的手臂绕过膝盖下方,整个人被阿晾轻松地端抱起来。温知南眼眸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对方。紧接着被……端回了床头坐着。膝盖并拢,好不乖巧的样子。温知南:嗯?= =阿晾从浴室出来后,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就像某种大型求偶动物死死盯着自己的伴侣,迫不及待想叼住对方的后脖颈,将其嵌入骨子里拥有,温知南以为对方是需要的。霍景泽垂眸,手放在温知南脑袋上按着晃了晃:“你今晚喝了很多酒,情绪也激烈,明天还要上班,不适合。”温知南似乎在思考。把人拽下来,小声谨慎求证般地发问:“晾啊,你是不是……不太行。”霍景泽眯着眼:“那晚上你已经问过了。”温知南想起之前那次浑身被大卡车碾过似的,气势弱下来嘀咕道:“我那时候都快神志不清了,哪记得了那么清楚。”话音刚落,阿晾轻轻握着他的手贴在对方的侧脸,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活活要把人卷入深渊:“我行。别招我,你会后悔。”阿晾很少这么强势,仿佛带着温和沉稳面具的野兽撕下假面。莫名地,温知南突然又有点怂了。晚,晚些日子也好。温知南乖巧地在阿晾唇边贴了贴,带着沐浴露和淡淡酒香:“是有点困,咱们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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