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说得有道理啊!
薛狄一个倒霉催的右胳膊又被木板砸了下,宁海潮背也被砸了,两个负伤的人到镇上卫生所被医生捏了捏骨头敲了敲背,最后一挥手说没什么事,没伤着骨头,年轻人养养就好了。
薛狄晃着胳膊,多次受伤经验,让他感觉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可到下午时候,宁海潮他妈急匆匆赶来,摘了墨镜围着他儿子看了半圈,最后把薛狄和宁海潮两个人一起带上去市里医院挂号去了。
宁海潮他妈带着人挂完骨科还不够,还挂了脑科、内科,只差没全身检查。
薛狄跟在宁海潮后面耳语,说他妈太紧张他了。
宁海潮从倒塌的房子里出来后,人就变得有些沉默,时不时面无表情偶尔脸带思索。
他妈领着他去做核磁共振,薛狄冲他妈说:“阿姨我就不用做这些检查了,宁海潮帮我挡了好几下,我没什么事。”
宁海潮他妈长相和性格都算不上平易近人,又因为担心儿子脸色就更显严肃。
薛狄看人下菜碟,面对宁海潮他妈的时候非常礼貌,一点不正经的话都没说过,说话语气都听起来非常踏实诚恳。
霍海兰看了他一眼:“没事一起检查下,我都让医生帮忙挂号了。”
薛狄摸摸后脑勺,给了宁海潮一个求助的眼神,奈何这孙子这几个小时都不知道在哪儿神游,时不时接受不到信号。
薛狄冲霍海兰笑了下,凑近宁海潮,在他耳边低声嘀咕:“几分钟没听见你说话了,脑子坏了?”薛狄瞅他,判断这个人可能受到惊吓的程度。
但想想又不至于,两个人都没事,宁海潮看着也不是这么不经吓的人,过年的时候,这人还亲眼目睹过认识的朋友的死亡,也没这会儿这么失常。
宁海潮斜他一眼,抬眼看核实共振室前的排号,清了清嗓子:“等我做完核磁共振出来有话要和你说。”
薛狄挑眉:“这话放在影视作品中,叫做立fg。”
宁海潮神情一动,一直紧着的神情松弛下来,笑骂:“你少放两句屁吧。”
薛狄:“怎么了?差点一起死了,决定跟我表白了?”
宁海潮眉毛跳了下,又笑骂:“你真的少放两句屁了。”
薛狄笑嘻嘻地哦了声,又哎呀起来:“那可真遗憾。”
“什么?”宁海潮抬头看,正好叫到了他的号,面前检查室的缓慢打开。
薛狄还是笑嘻嘻的模样:“意思是,我还想着咱俩互相表个白,然后……”
霍海兰过来带宁海潮进去,让两人一会儿再聊,宁海潮转头又回头,盯着薛狄:“等下再说。”
等几分钟出来后,薛狄人已经没在外面等着了,他妈把手机还给他,告诉他:“你室友他妈过来了,说不用做这个项目,带着去找医生问情况了。”
宁海潮接过自己手机,脑子里闪过了个非常暴躁的“操”。
他看他妈:“我就背被木板和砸到了下,他还帮我挡了下,医生都说没什么事情,妈你这是趁机让我做全身检查来的吧?”
他妈不理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反正都到医院了干脆能查的一起查了吧。”
宁海潮低头看手机,群里棉棉他们一群人已经坐上了回学校的车,问他和弟弟现在什么状况,要不要住院休几天。
薛狄在群里和人插科打诨的聊天,说屁事没有,又说宁海潮他妈太过担心,保不齐要让宁海潮住几天院。
隔了会儿这人又在群里卧槽了声——【谁给我妈打电话了?】
棉棉举手认下。
之后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宁海潮在群里他,连续好几条。
薛狄先发了个问号,又问:【你们检查做完了?我妈开车送我回学校,学校见。】
宁海潮手指在键盘上摸了好一会儿,半个字没敲出来,最后出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抬头去找他妈:“老妈,跟你聊会儿天呗。”
他妈还在翻检查单,闻言斜他一眼:“什么类型的?”
“感情类型。”宁海潮言简意赅。
他妈眯了下眼睛:“怎么样的感情问题?”
宁海潮思索了片刻:“很难说,说出来老爸和你可能不太满意。”
他妈放下了手里的检查单,皱眉思考了片刻:“和薛狄有关吗?”她看向宁海潮,“宁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吊桥效应?”
宁海潮摸摸脑袋,完全没想到他妈能一语中的,诶了一声:“妈你不知道,那房都快塌了,他听见我在里面二话不说进去找我诶。说得不好的,万一我被压在哪下面,他想也不想进来救了我,完全就是我救命恩人。”
他妈找了个椅子坐下,拍拍身旁,让宁海潮坐:“不好说。我不能说不介意自己儿子的性取向问题。但也不至于为了让我自己舒心而让自己儿子痛苦。”
他妈说完又看他一眼,有些疑惑:“可是你中学的时候喜欢的是女孩子啊,我和爸爸还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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