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笑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害的喻念睁大了眼睛,有些受惊。
好一会儿,宁海潮平复过来,冲朝他望过来的视线摆手,再回头对着喻念长叹一气:“我的建议是,弟弟这个人以后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再信了。”
“啊?”拜托,喻念心想,自己说出来的这席话放到哪个学校表白墙上,都够让人惊讶一段时间的好吗,你这态度是怎么回事?习以为常?
宁海潮凑近喻念,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你知道这个人曾经当着自己亲妈的面说要我当他后爹诶。”
“……”喻念沉默,感觉自己肚子好像有些疼了起来,隔了会儿她想到薛狄说这种话的模样,又笑出了一排牙齿,“真的假的啊这个人真行哈哈哈。”
宁海潮耸了下肩膀,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往卫生间的方向瞥了一眼,懒洋洋的:“我去看下我口无遮拦的亲儿子是不是吐死在厕所了。”
喻念点点头。
宁海潮便边看手机便朝卫生间走了过去。
薛狄不想活了,今天天气不大好,晕船的人非常多,去卫生间吐还得排队,等了也不知道多久,队伍才排到他。
他胃里的东西几乎吐了个空,才神情萎靡地晃出来,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心想着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淹死的,不然不能遭这罪。
宁海潮喊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天外之音,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薅开他后脑勺的头发,一个什么东西贴到了他耳朵后面,宁海潮的天外之音传进耳朵:“晕车贴,找船上不认识的人要的。”
薛狄伸手摸了摸头发,有气无力:“呜呜我真的感动得快哭死了,下次你遭什么罪了,我肯定鞍前马后恨不得扛着你走,甚至愿意把米饭嚼碎了喂到你嘴里。”
“……恩将仇吧是吧?”宁海潮乐:“省点力气吧,正常也上船前贴才有用,咱这都快到目的地了,大概率只有安慰剂作用。”
薛狄摸自己耳后根:“没用还去找人要来给我贴?”
宁海潮又塞了个耳机到他耳朵里,里面正放着音乐:“我刚刚网上搜了,听歌好像也能缓解点晕车。”
薛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睛对焦有些虚,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人:“妈的,爱上你了宁宝。好贤惠好喜欢。”他幽幽叹出一声。
宁海潮呵:“吕洞宾与狗是吧?”
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座位暂时坐着,薛狄靠着椅背神游天外,耳机里音乐鼓点声一下一下敲击耳膜。
好像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薛狄揉太阳穴,有精力开始关心起同伴:“他们这会儿在干吗呢?”
宁海潮没搭这句茬,人突然凑过来,胳膊搭上来,笑意浓浓:“宝听说你天天在外面跟别人说你暗恋我?”
薛狄一点正常人的惊讶疑惑反应都没有,闻言一乐:“诶,你才知道啊,我爱死你了么么哒。”
说了吧,这孙子嘴里吐出来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这比可能是个控制狂
从舟山回来后没过多久,突然来了一次大降温,只有短袖的薛狄打开宿舍门,迎面一阵风刮来,让他有些懵——为什么南方的天气如此变化多端,昨天还热的满头大汗。
上早两节课的时候,没课的宁海潮还在床上睡觉,薛狄仰头瞅了他的床两眼,直接打开他衣柜随手裹了件衣服出门。
早上课还没上完,宁海潮的微信消息发过来。
【儿子,爸爸的衣服被你穿走了是不是?】
薛狄轻便地回了个ok的手势。
【我特意搭配好今天穿的!受死吧!】
薛狄一口气发了十几个爱心,手机揣回兜里没再理他。
上完一整天课回宿舍,薛狄就看见宁海潮站在自己的衣柜前整理衣服,薛狄胳膊上夹了两本书,一本聊天打字一边震惊:“爸爸不就是随手拿了你一件衣服吗,你准备把你所有衣服都藏起来再也不让我看见?”
宁海潮回头斜他一眼:“老子今天上课都迟到了,挑了半天怎么都觉得今天最好的搭配已经被你个傻x毁了。”
薛狄哈哈大笑:“你看看你事儿多吗?”
宁海潮看了薛狄两眼,哼哼阴笑两声,胳膊往前一身,揪住薛狄的外套拉链就往下拉:“还我。”
“幼不幼稚?!”薛狄死死按住衣服。
两人笑骂着又扭到了一起,薛狄大喊:“你妈的流氓禽兽,来人啊救命啊,宁宝又禽兽了——”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宁海潮回嘴。
“……”上课回来的邱正在楼道口就听见这动静,他脚步顿了顿,默默叹气——家里不听话的两个逆子又打起了,作为家长实在不想管,他转身扭头就下楼吃饭去了。
在宿舍又大打出手了一通的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薛狄抬手梳弄乱了的头发:“受不了你,你什么时候能理解‘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
宁海潮乐:“那得等你变成君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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