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随着北京国子监的第二期学生毕业并且再次进入地方官场,更是把课税司大使、仓场大使、六房主事等小吏都给顶掉,原先的官场生态就被彻底摧毁,自从秦始皇置郡县以来皇权不下乡的局面终于被彻底扭转。
当然了,这些把持地方多年的胥吏也没有那么老实听话。
所以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大明的两京十三省就频频出事,不是这个县的库房失火,就是那个县的仓场被烧,又或者刚到任的某个地方官员突遭意外。
对于这种情况,首辅王家彦没有丝毫妥协,统统下令彻查。
短短不到半年,一千多个县就杀掉了足足一万多个闹事小吏,真可谓是人头滚滚,王家彦也因此搏得一个“铁血宰相”的绰号。
看到殿上的文官武臣都是无比踊跃,朱慈烺笑道:“那就表决吧,支持的请出列。”
话音刚落,殿上的文官武臣便纷纷出列站到中间,侍立在殿门口的昆仑奴又将站在殿外云台上的文臣武将的情况报告给朱慈烺。
“好,全票通过。”朱慈烺欣然点头。
又对王家彦和马鸣騄说道:“王卿马卿,那就各自回去准备吧。”
“臣领旨。”王家彦和朱慈烺领了旨意,各自回了文华殿武英殿。
当天下午,一道道的政令以及军令就从北京发出,发向全国各地。
大明的战争机器迅速开动,一队队的镇兵迅速向着徐州、武昌、昆明、成都以及西安等地集结,一车车的武器装备以及弹药从铁路发往尹犁,还有两京的报刊杂志及各省的地方报纸都连夜排版,准备舆论造势。
这其中最悲催的,莫过于闽国公郑芝龙。
眼看着大明海军都已经打到了印度洋上,都快要跟西方各国战略决战,可是郑芝龙的痛风却仍没有缓解迹象,经常是刚刚缓解了些,就立马又复发,一年之中倒有大半时间在床上渡过,疼得下不来床,连撒尿都得丫鬟扶着。
傅山又一次给郑芝龙做了诊断,再开了药方。
临走之际,郑芝龙忍不住拉着傅山的手问道:“傅院长,我这痛风到底能不能好了?为何别人的痛风能治好,可我的痛风怎么也治不好?”
傅山心说,那还不是因为圣上不让你的痛风好?
不过这话傅山可不敢明说出来,只能委婉的说:“公爷,这个也要因人而异,各人的体质不一样,治疗方案也就会不一样,效果也不相同。”
“唉,好吧。”见傅山还是一样说辞,郑芝龙也是无奈。
兜兜转转治了这些年,郑芝龙多少也已经有些回过味来。
于是郑芝龙又接着问:“那我的饮食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
傅山终究有些不忍心,小声说:“公爷,今后海鲜还是少吃些,再还有啤酒,能不喝就不喝了吧,烧酒黄酒可以适当喝些。”
“不让吃海鲜喝啤酒?那活着还有啥乐子?”郑芝龙闻言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他现在因为痛风已经上不了战场了,女人也是搞不动了,如果再不让吃海鲜喝啤酒,那他活着还有啥乐子可言,干脆死了算球。
傅山叹息道:“还是尽量控制吧。”
傅山已经看出来,郑芝龙的病情已经很重,快进入肾衰竭的终末期了,现在就算是全力救治也没几年可活了。
从闽国公府出来,一个学生就匆匆迎上来。
“院长,刚刚夏国公府那边打来电话,说是少夫人快要生了,而且是难产,夏老国公不相信其他的医生,非要请你去做剖腹产术。”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傅山当即吩咐马车转道去夏国公府。
人虽然过去,但是傅山心下却仍不无腹诽,因为经过多年的医学实践之后,大明的外科医学水平已经有了很大提高,各家医院的所有的医生都有能力进行剖腹产手术,而且医疗事故的概率非常低,换他亲自主刀结果也差不多。
但是大明的这些个权贵却非要他亲自主刀。
傅山没办法,只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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