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又接着说道,“那么仍旧说回徐州战事,我大清兵是应该坚持围困徐州呢?还是趁黄河还没有解冻退兵,等今年冬天黄河再结冰时,再南下围困徐州?”
忍了这半天,多尔衮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退兵二字。
其实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多尔衮的态度,他已经萌生退兵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多尔衮的信心已经动摇了,他觉得徐州再打下去也是赢不了。
听到这,洪承畴等三个铁杆汉奸就急了,多尔衮想退兵,他们是不愿意的。
还是之前那句话,像满清这样的综合实力远逊于中原王朝的边塞蛮夷政权,通常只有一次机会可以一统中原,一旦错失就永远错失。
徐州之战既然已经起了头,就绝不能轻言退兵二字。
“主子,万万不可退兵!必须坚持围城!”洪承畴急声道,“豫亲王虽然在山阳城下吃了败仗,而且还是大败,但是我大清兵的兵锋仍不是南明能抗衡,明军仍不具备与我大清兵进行野战之能力及底气,所以从军力上看围困徐州是没有问题的。”
“亨九所言极是。”范文程道,“只要粮草的难题能够解决,我大清兵就定能在徐州战场坚持到最后,赢得这场灭国之战的最终胜利,进而一战定乾坤。”
“主子,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宁完我附和道,“绝对不可退兵。”
多尔衮皱眉说道:“你们刚才也说了粮草的问题,能解决得了这个难题吗?”
“能!”洪承畴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松锦大战,先皇曾在锦州城外屯田,我们完全可以效彷先皇也在徐州、归德等地屯田。”
“对,可以屯田!”范文程附和道。
“就在徐州屯田,还省去运粮之费。”
宁完我接着说道:“眼下已是五月初,马上就可以春耕了,只要麦种播下,待到九月中便能收麦,也就是说只需要想办法解决四个月的粮草。”
“没有那么简单。”多尔衮摇摇头说,“我大清兵可以屯田,明军难道就不会搞破坏?你们别忘了,除了徐州,在夏镇及邳州还有明朝的边军。”
“淮安府的乡勇经此一战之后也是已经成了气候,同样不容小觑。”
“此外还有窥伺在侧的伪顺军及河南的土贼豪强,也是不可忽视,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屯田真的可行?”
宁完我三人立刻就沉默了。
徐州、归德乃是四战之地,除了围困徐州之外,还要应对来自夏镇、邳州明军及洛阳方向的伪顺军,且屯田不比野战,需要分兵筑堡防御,很容易遭到明军及伪顺军各个击破,所以二十多万人未必应付得过来。
更何况,实际并没有那么多守备兵力。
因为随军的包衣还要种田,肯定就没法再打仗。
随军出征的外藩蒙古也不可能长时间呆在徐州。
单凭八旗满洲的六七万人,保护徐州、归德的屯田肯定是忙不过来。
说到底,徐州可不是辽西,当年先帝围锦州时,只需派兵监视辽西,可是现在不行,现在大清兵得提防来自四面八方的侵扰袭击。
东暖阁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洪承畴三人都在苦思对策。
好半晌,还是洪承畴率先打破了沉默:“主子,在徐州、归德屯田既便会遭受明军或伪顺军之侵袭,多少仍是可以收获一些粮食,若是仍不敷使用,那就只能给各旗私库派粮,总之徐州之围绝不可解,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什么,给各旗私库派粮?”多尔衮目光一凝。
有那么一瞬间,多尔衮甚至怀疑洪承畴是不是想要害他。
因为给八旗私库强行派粮,多尔衮立刻就成为众失之的,人心尽失。
但是转念之间,多尔衮又认可了洪承畴的意见,只要打赢徐州之战,给各旗私库派粮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攻灭了南明,他就能拿出更多的利益去补偿各旗私库,他多尔衮不仅不会丧失掉人心,反而会更得人心。
反过来,如果输掉徐州之战,就算是不给各旗私库派粮,他多尔衮也一样会在旗人的心中威望大跌,给各旗私库派了粮,结果也不会更糟,不是吗?
当下多尔衮道:“亨九,你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让本王与崇祯搏命?”
“大国相争,原本就是搏命,焉有退路后路可言?”洪承畴肃然说道,“主子不仅要给各旗私库派粮,还要亲领镶黄旗前往徐州与崇祯对峙!非此不足以提振军心,不足以扭转豫王爷在山阳之败后所造成的颓势。”
好家伙,洪承畴还要多尔衮亲征徐州。
宁完我、范文程也是附和道:“奴才等附议!”
“亨九,镶黄旗也发往徐州?”多尔衮皱眉说道,“京师的安危不顾了?山西及大同的安危不顾了?土默特川也不要了?”
“主子,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洪承畴道,“我大清兵自今年初南下,已然在徐州与明军大战三月有余,伪顺大军可曾有从山西或者河南出动一兵一卒前来攻伐?可见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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