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出惊疑之色,终于,她还是将药服下了,因为她知道南宫或如果要杀她,根本不用费如此多的周折,她已无任何反抗之力,而杀了她这样一个邪教中人,根本不会有人同情的。她没有说谢,因为她不知道南宫或为什么将药给她,说不定,南宫或是有所图吧?不但她吃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没想到南宫或会给这样一个邪教的女人金创药,看样子,他与阿金并不是同门中人。“是不是他己被阿金的美色迷住了呢?”唐万千如此想到。南宫或丝毫没有留意众人的各种古怪想法,他已在墨山水的面前站定。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双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桀骛不驯,不同的是,南宫或的眼中还有愤怒的火焰!墨山水沉声道:“那本剑谱已在你手上?”此言一出,阿金神色一变!而唐万千与卓一然却是一头雾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墨山水会突问此言,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剑谱,更不知道这一场战斗,本就是因为那本剑谱而起的!南宫或摇了摇头,道:“不,我将它烧了。”墨山水不由笑了,似乎他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惰,他指着南宫或道:“年轻人,你可莫把我当作三岁小孩来哄!”南宫或平静地道:“我说的句句是实!”墨山水怔怔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傻瓜:“为什么?你好不容易得到它,却又将它烧了?”南宫或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那样的书,留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受人之托?受谁之托?”南宫或没有回答,他从腰中掏出了长孙无影的那块像一朵浪花形状的玉来,摊于手中。墨山水的神色大变!他惊惶地望着南宫或,道:“他他没有死?”南宫或冷冷一笑,道:“至少,在你没有死之前,他是不会死的!”墨山水道:“这本书是他托付在我这儿,一切是他自愿的,我替他保管了二十年,无论如何,总有功劳,他反倒恩将仇报!而你,却是又助纣为虐!”南宫或缓缓地道:“你别激动,他并没有让我来杀你,他只是让我来将这本剑谱毁去而已,杀你,是我自己的主意。”“什么理由?”“为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刀尊’皇甫皇的女儿!”墨山水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惶,但转眼即逝,他一脸茫然地道:“皇甫皇的女儿?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又怎么将我与她扯上?”他的惊惶之色,没能逃过南宫或的眼睛,他立即断定“残红裴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立刻有一种无边的愤怒在他的心中弥漫开来!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冷了,声音更是凉意彻骨:“她疯了,这是你的罪过,你所做的事情,比禽兽还不如!而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为了得到她身上的那本剑谱!可惜,你还是没得到,却换来一个要杀你的人!”墨山水突然笑了:“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我吗?我与你磨了这么半天牙,只不过是为了恢复我的体力,现在,你该开始后悔了吧?那种后悔,已经迟了!”南宫或道:“你不用打主意让我失去理智,你太低估我了,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玩下去,直到你死!”墨山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才感觉到南宫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尽管他还没有出手,但他的镇静与理智,已是他这样年轻一辈中少见的人。两人都镇静了下来。南宫或侧身而立,他的衣襟在猎猎飞扬,他上身的破衣衫更是如飞舞着的乱蝶!他的神色极为冷静,那是一种要找一个地方,将他的剑插进去的冷静,他有足够的耐心找到合适的地方,无论花多少时间。他的剑没有出鞘,但他已感觉到他的剑在轻轻地跳跃着,已有一种临战前的亢奋!墨山水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已散开了,长长的发拂于他的肩上,让他有了一种可怖之感,他的神情是一片木然,麻质长袍在风中微微地飘扬着。
南宫或知道生平罕遇的劲敌就在眼前,他的全部身心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全身便如一张已经绷紧了的弓一般。而事实上,这恰恰是南宫或的不足之处,他尚还没能做到真正的举重就轻的大家风度。蓦地!墨山水的身形暴起三丈有余,当人们的视线追摄及他拔高三丈之上的身形时,影子还在空中凝形,他的人已如一抹无法捉摸的轻烟一般闪到南宫或的背后!他的剑如一道幽蓝迸射的光华,猝指南宫或的后背!南宫或的身形突然斜偏!但见他的腰身一俯,人已如鬼魅般拉起一道淡淡的影子,闪至墨山水的身后!一招“天花乱坠”他的剑己在间不容发的弹指之间,作了四十二次的突刺收缩,剑刃在墨山水身则纵横交错成无边的光雨,狂卷急地!墨山水的手臂疾然划出,在他的贯力振挥中,他的剑已幻成一面怪异的又不定形的光网,奇快无比地向南宫或反兜而上!于是,兵刃交击之声如密集的花炮似的撞响,一声紧挨着一声撞击着人们的耳膜!墨山水再度跃腾于半空之中,身形开始作着极为怪异的穿梭翻掠!在翻掠过程中,他的剑从不同的角度,尖啸划空,仿佛要将空气划作千丝万缕一般,将他翻滚的点与线,相联相接成了面,似乎要生生地将南宫或拦腰齐脖切断!南宫或双臂伸展,原地旋回,顿时有如龙卷风似的幻成了一团游移激荡而又强猛的淡青色影子,一道道寒森之刃光组成了一圈圈的光弧,由大而小,冲天而起!这是他天剑武学中从未用过的一招“天崩地裂!”在一片炫闪的,灿亮的光华之中,一道血光飞扬洒地,两条人影在空中倏然分开!但在分开的那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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