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不还反对吗?为此你还离家出走了。”
“要不怎么说姑姑厉害呢。也许我爸本质就是个妹控,姑姑好像还拉你出来当反面教材来着,我爸听了之后就同意了。”
司沈然脸都快黑了。
他生硬地对沈姝君说,“……我祝你一路顺风。”
沈姝君笑得开心,她想起什么,说道,“ken他打听到一件事,关于陆小屿的。”
司沈然手里折衣服的动作放缓,索性扔到一边,靠着床尾凳坐下,简洁利落道:“你说。”
“晚上和他们乐队的人吃饭,他哥哥li说,他从t大退学是为了他弟弟。怎么样,有兴趣听我唠唠吗?”
是夏至日
周日下午,几场间歇的暴雨后刮起了大风。
沉沉乌云之下的世界阴沉可怕,陆小屿毫无干劲地收拾院子,把散落的各种工具收进工具间,固定好花架,又将种了些小葱大蒜的花盆搬进院子里的收纳间,以免台风登陆后吹跑了。
电视台挂上台风橙色警报,陆小屿清楚很快就会换成红色警报,到明天下午才会解除。于是午饭后他还出了趟门,去山脚的菜市场买菜囤货。
回到家后实在无聊,看见厨房台子上放着网购没开箱的咖啡摩卡壶套装,又忍不住拆了箱,照着网上的教程磨了咖啡豆,学习用摩卡壶配电陶炉煮咖啡。
上次在司沈然家看见摩卡壶后,他就下了单,这种壶看起来操作最简单,价格也比较低。
应该比办公室那台咖啡机简单多了。
然而头一回煮就翻了车,因为粉放得太多,温度和时间都没控制好,摩卡壶沸腾后开始啸叫,咖啡液飞溅出来,褐色液体带着一股子焦味,泼得四处都是。
陆小屿无奈地看一屋子狼藉,苦着脸拔了电线,想发火又不知这火从何发起,索性任那一团糟在原地。
他打开厨房的窗户,狂风裹挟着海的湿气瞬间灌进屋,试图冲散他的焦躁,却只有屋里的焦味散了许多。
厨房的窗台很宽大,可以让他抱紧膝盖坐在上面,看暗沉沉的大海,远处黑色浪涛翻涌,像透了他糟糕的心情。
正当他又要陷入无数次自我反省中时,铃声突兀响起,一把将他拽回了现实世界。
是屋子的门铃响了。
那门铃声多年没响起,清脆的铃声让人背后汗毛“唰”地竖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厨房通向院子的侧门,房子除了大门,就只有这扇侧门,侧门上了锁,关得好好的。
他“砰”地关上窗,把风和海的气息关在外头,干脆地落了锁。
他记不清下午回来时是否锁了门,屋子的门铃响,意味着有人打开了大门,越过院子,站在了屋前。
幼年对那次事件的回忆,陆小屿记得最清楚的只有母亲怀里紧抱着陆小成,歇斯底里地朝他喊,“你为什么要开门。”
除此之外陆小屿什么也不记得,五岁的孩子已有自我认知和记忆,他却连模糊的记忆也没有。
他只记得前一天晚上,母亲工作出门去了,他很困却要陪陆小成玩游戏,后来迷糊中抱着陆小成睡着了,再醒来时已在警车上,周围十分嘈杂吵闹,警笛声呜啦呜啦地叫,母亲抱着一直在哭的陆小成坐在他身边。
门铃声再次响起。
要去开门——
陆小屿坐在窗台等了好一会儿,怦怦猛跳的心脏才稍稍降下速度,跳下窗台,蹑手蹑脚地到了门前查看门禁监视器。
门外,司沈然一身休闲条纹衬衫和短裤,看着手里的手机,单侧肩上挂着背包,在风中站在门前。
陆小屿手忙脚乱地开了门,诧异地问,“司、司老师,你怎么来了。航班怎么办?”
“台风,取消了。”司沈然发型已被风吹得凌乱,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机说,“管家让我们去附中体育馆打地铺,我不想去,可以在你家避避难吗?我给你打了电话,还在门外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我,所以就擅自进来了。”
下午出门到家之后,他就不记得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哪里。
“没、没关系,我没看手机,抱歉。”
陆小屿侧身让司沈然进来,给他拿了双拖鞋,司沈然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木柜上,利落地换上了人字拖。
“我车停外头没有关系吧?”
“停在哪里了?”陆小屿走出门外张望。
原来他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大门被落下的树枝卡住了,没有关严实,难怪司沈然能直接走进来。
他的那辆黑色添越,停在门外大树下,缩在车库前,一大半的车身轧在了人行道上。
“要不开进车库里来吧,”陆小屿看着被大风快吹得一边倒的树冠,把卡住大门的树枝抽出来扔到一边,说道,“被树枝刮到就不好了。”
说着他转身从院子里进入了车库,打开了卷帘门。
依言司沈然在玄关放下了背包,拎起车钥匙出去倒车入库。陆小屿的车库正好能放下两台车,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