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等我?”
林云好奇的问道。
白衣女子笑了笑,轻声道:“我好多年不弹琴了,今夜听到林公子的五曲箫音后,有所感触,心有戚戚。便重拾旧艺,想将公子引来,让林公子见笑了。”
“林公子……”林云念道了一句,笑道:“你知道我的姓,那看来当日确实是你了。”
白衣女子没有否认,轻声道:“他们说通天之路来了为奇人,我便来看看,果然奇人,不然真错过一场好戏。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七步成剑,登顶圣剑山,大道之音,剑道钟声,响彻浮云。”
“如此已够奇人了,没想到林公子的箫音还有如此造诣,实在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林云被人这般夸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道:“我才练箫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造诣。”
“可这箫音,分明已得音律精髓,凤箫声动,如在云霄。不过我更想知道,林公子的箫声为何如此惆怅,听的让人动容……无尽的悲伤,无尽的寂寞,无尽的悲欢。”白衣女子抬头看林云,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玉珠落盘。
林云脸上笑容瞬间收敛,显得颇为诧异,没想到会有人听出曲中真意,脸上不由露出些许苦涩。
“姑娘,想听一个故事嘛?”
林云沉默片刻,不知道为何,他确实有开口的欲望。
“请坐,请喝。你说,我听。”白云女子伸手道。
林云落座,端起酒杯,笑道:“原来这酒真是为我准备的,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一饮而尽,这是一杯烈酒,像火一样在喉咙燃烧。酒水落肚,五脏六腑立刻翻浆倒海,他被辣的泪水都出现在了眼中。
“好酒!”
林云重重了的说了声,旋即道:“这故事说来真的好长,话说从前,有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在一个宗门内有个剑奴,他呀天赋一般,悟性一般,除了一手洗剑绝活,什么都没有,可却偏偏是个痴情种!”
哈哈哈!
林云大笑了起来,笑声悲凉,可却又充满豪迈。他明明在说别人的故事,可自己的眼泪却是哗哗的流个不停。
殊不知,今夕何夕,地球林云和剑奴林云,早已就是一人。
他是地球上的林云,也是青云宗的剑奴林云。
他将着林云的故事,讲到了苏紫瑶,又从青云宗讲到了大秦帝国,又讲到了欣绝之死,又讲到了帝都那一场大雪,他一怒为红颜,拔剑不回头。
讲到了,离开大秦皇宫之前,那个冲他发怒,让他不许得意的女子。
明媚阳光,不许得意。
白衣女子透着斗笠白纱看去,讲到此处的林云,不由自主的在嘴角噙起了一丝笑意,这家伙得意的很。
“你睡了她,真的很得意吗?”白衣女子首次插嘴道,亭中不知何时,悄然布上了一层寒意。
半醉半醒中的林云没有察觉,他笑道:“我岂是如此肤浅之人,我是因为她心中有我,我才得意!”
五杯酒不知何时已经喝完,林云自己给自己倒酒,一边喝一边说。
他也不知,今日为何这般没有顾忌,或许是知音难寻?
又或许是他心中确实有好多故事,想与人说,在这陌生人面前完全卸下了防备。
他又讲到了通天之路,讲到了最终之战婉拒对方,讲到自己方才心痛,并没有真的忘记对方。
还有欣妍,他心中也有诸多不舍,他的惆怅痛苦借来源于此。
“不必心痛,若你真的对这两位女子毫无感情,未免太过冷漠绝情了些。说不定,你那意中人,还会因此不喜欢你。”
白衣女子适时说道。
林云笑道:“不,与她无关。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为情所困。情这一字,当真比剑道更难,杀人不见血,让人难忘,又让人难舍。”
白衣女子颇有感慨的道:“林公子,与七天前我所见完全不同。”
林云放下酒杯,醉眼有些朦胧,轻声笑道:“也谈不上不同,只是摸不清那老家伙的想法,他要玩,姑且陪他玩玩,只是好像玩的有些大了。”
他一边喝一边讲,到最后明显醉意上来了,起身与对方笔画着,告诉对方方才所奏五曲究竟都有何深意。
讲到最后,林云醉倒在亭中,梦中仍在喃喃自语。
等到照样破晓,茫茫云海都被铺上一道金光之时,林云才悠悠睁开眼。他身上披着一件白毛皮袄,阳光照在脸上,林云懒洋洋的睁开了眼。
“这什么地方?”
林云惊醒过来,放眼看去,亭子空荡荡一片。
直到看见桌上的酒杯,林云才慢慢想了起来,又看了看身上的白毛皮袄,苦笑道:“居然喝醉了,还真是丢人了。”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把杯子举起来,将里面残留的酒水一滴滴舔了个干净。
事后在嘴角一抹,笑道:“这酒还真是好酒。”
酒是好酒,就是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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