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的真实性,我情不自禁地开始跟着他的节奏呼吸,抑制住身体里蔓延的寒气。
“时锦。”他说,“我可以帮你。”
“要求呢?”我松了一口气。
他抬起手,把一份拟好的合同扔在我的面前:“把合约的时间提高到十年。”
十年,我默念道。
意味着未来还有六年的日日夜夜,我都不能只作为自己而活。
我自嘲地勾起嘴角,忽然发觉生活总是在对我开恶意的玩笑。我以为的即将雨过天晴,谁知道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就连黑夜之后也是无数个无穷尽也的黑夜,光也只是遥不可及的微弱星光。
我不甘心,与邢戚午做着最后的讨价还价:“我能提一个小要求吗?”
他乜我一眼:“说。”
“在这十年期间,你不能用任何方式把我交给李孜泽。”
他挑眉:“只有这个?”
“嗯。”我说,“仅有这个。”
“为什么?”
我没回答,反问邢戚午:“你应该是要报复我的,为什么反而把合约的时间提到十年?”
“想过。”他话语不假思索,“原本你来之前我已经找好了人,打算帮你剜掉眼睛替你长个记性。”
邢戚午神情惋惜:“只可惜你太幸运了,一方面我目前还没找到比你更合适的替身,另一方面,就是我跟李孜泽的私人恩怨了。”
“你们认识?”我惊奇地问。
“这并不在你需要知道的范围内。”
“抱歉,我多嘴了。”
仔细也能想到,他们两人都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平日有点摩擦也再自然不过。我倒正巧卡在他们里面当中,暂时可以苟且偷生一阵。
“你打算怎么谢我?”邢戚午问。
我自觉地走过去,一如既往坐进他的怀里。
闭上双眼,我拉住邢戚午的领带,嘴唇去寻找他的耳垂,伸出舌尖轻轻舔弄着。
我伸出一只手,上下抚弄着他的大腿内侧,在他耳边温声道:“这样谢您。”
不知道邢戚午究竟做了什么,我一连半月都没再受到李孜泽的骚扰,或许是太了解李孜泽,我清楚地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高中的时候他就半是玩笑,半是威胁般地告诉我,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侧面证明了他父母的教育有多么“成功。”
他这次不声不响突然回国显然是有备而来,但我并不认为他是完全为了我。
在他眼里,我可能只是他顺路想起来的一个高中时期还算喜欢的玩物,既然重回故土,顺道拾起来,再戏弄一番打发无趣也说不定。
不能再继续被动地等待下去,我上网开始搜索李孜泽近几年的资料。
李孜泽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表面看起来他是李家最小的儿子,但其实他的两个哥哥都是私生子。他爸不负责任地把他的“哥哥”们接来李家,硬要他母亲收养,把他母亲曾气的一度闹过好几次自杀。
当年这事在临城闹得十分轰动,现在去搜还有许多帖子。现在他爸病危,两个哥哥私下想尽一切办法夺权,李孜泽估计是不得已被他妈强行喊回国稳住局面。
我不停翻看着最近的新闻,才知道原来李孜泽回国已经有接近一年时间。
最近才来找我,想必是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完全稳健,不然不会邢戚午使点绊子就弄得他分身乏术。
我点进最近的一张照片,一群记者架着长枪短炮,围着被几个黑衣保镖护在最里面的李孜泽,像是以他为中心画了个巨大的圆。
即使戴着墨镜我也能看出他神情烦躁不堪,李孜泽身旁还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虽然只有背影,但也能感觉出他清冽疏冷的气质。
我皱眉盯了半响,把这名男子的背影单独截图发给了吴影,他曾和我一起都是邢戚午的替身备选。
在那一年里我和他相处的还算不错,直到现在也一直都有联系。
「这个背影你眼熟吗?」
吴影很快就回复了我的消息:「废话,你的背影我能不眼熟吗?」
看到回复的刹那间,我脸上血色尽失。
难道李孜泽在国外的这几年也找了一位类似于我的替身?这种念头不可控地逐渐放大,我寻找着网上所有关于李孜泽的照片,企图找到一些线索,但却再没看见过那名男子的身影。
我自嘲地扯扯嘴角,当了这么久的白月光替身,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当上别人的“白月光”。
闹钟不合时宜地响起,提醒我今晚还没去夜跑,我关掉电脑,换身衣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家。
正值夏季,公园两侧的树郁郁葱葱,伴着路灯树影摇曳。
闷热的夏季风徐徐吹过,路边偶有几个路人结伴同行,嬉闹欢笑着。我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跑了大概将近两个小时后,我不紧不慢地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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