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带着哥哥跪在马房的院子里。
一众刚洗漱完的侍卫,只是过来打趣了几句后,便回家的回家,上值的上值,没人多搭理他们。
总管的姐姐住在这里,总管肯定要过来的,没人敢多停留。
还是少在这里惹总管碍眼的好,免得吃挂落。
崔耿仁拒绝了桑安端过来的茶盏,低声对闷不吭声的哥哥道,“大哥,甭管总管问什么,说什么,你只管认错就是了,千万别说其它的,惹总管生气,后果你是知道的。”
“嗯,嗯”
阿呆哭丧着脸,忙不迭的点头。
他也是十分的惧怕总管,害怕又挨揍!
即使自己家兄弟不交代,他也知道怎么做!
不管总管怎么说,怎么做,自己尽管扛着就行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打他又打不过!
只能认命!
求着总管少揍他的时候揍轻一点。
两兄弟正说话间,突然听见桑安道,“属下参见总管。”
“总管!”
崔根仁赶忙拉着哥哥,跪转身子,对着洪应道,“参见总管!”
“哼,”
洪应看着两兄弟,没好气的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子。”
崔耿仁诚恳的道,“我刚刚愚昧,还望总管开恩!”
“开恩?”
洪应缓缓走到阿呆的面前,阿呆吓得一动不动,由着洪应在他的胸口点了两下,他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然后他又感受到了总管挥过来的劲风,他更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崔耿仁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越过院墙,飞出了门外,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直接昏迷不醒。
“谢总管!”
见总管没有再继续动手的打算,崔耿仁长舒了一口气。
也没有急着跑出去看他哥哥的伤势。
他哥哥刚刚虽然被封住了穴道,但好歹是大宗师,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身为王爷的哼哈二将,居然如此不知检点,实在是丢王爷的脸面,”
洪应寒声道,“死在可免,活罪难逃,让他与余小时一起去府衙领罪吧,罚苦役一个月。”
“总管的恩德属下没齿难忘。”
对于总管罚余小时,崔耿仁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肯定是余小时的放荡行径传到了总管的耳朵里。
“如此便好,滚出去吧,不要碍了咱家的清静。”
洪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姐姐的房价。
姐姐仰靠在床头,由着二丫头给喂粥,看着洪应过来,强撑着要起来,洪应赶忙上前给拦住,笑着道,“姐姐,你躺着吧,下晚的时候,由郎中给你治病,不出三天,你这病就痊愈了。”
姐姐笑着道,“你又拿话哄我了,我在家里都吃了半年的药,咱们县里最好的郎中都说了,我这病啊,大概是没治的。
你也莫怪大郎,他是个有孝心的,就是没什么本事,找不到来钱的法子,就往赌坊这条路上走了,想着多赢钱带我去府城治病的。”
“姐姐,”
洪应从二丫头的手里接过碗,亲自喂她粥,等她咽完一勺子后,在她期待中的眼神道,“你也切莫太心疼,我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他这姐姐还是太心软,舍不得他这外甥吃苦,这是替着说好话呢。
其实他这些年给的钱,别说给姐姐在府城治病,就是在府城买地买房子,也是够了。
只是姐姐眼前未痊愈,他不好驳姐姐的面子。
姐姐继续道,“你也是知道他的,胆子特小,别给弄出个好歹来。”
洪应哭笑不得,对着不远处站着的洪安点了点头,等洪安出去了,他才接着道,“姐姐放心,我已经让人接他回来了,让这小子守在你身边伺候着。”
姐姐听了听话,笑着道,“真是够为难你的。”
“你是我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
洪应替着她捋了捋额前枯丝,心疼的道,“你好好休息着,不要再多说话了,养足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我洪梅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弟弟,真的是福气,你姐姐我走在路上,不知道多得意,庄里的老财主看到我都恭恭敬敬的,不敢给我委屈受呢。。”
“有你这么个姐姐,才是我的福气。”
洪安喂完碗里的饭后,亲自哄她睡下。
邱林战战兢兢地站在院子里。
屎尿在裆里,浑身难受,但是还是止不住的打瞌睡。
洪应上前两步,叹气道,“你娘这么心疼你,你倒是也争点气,不要给你娘丢脸。”
“舅舅,”
邱林扑通跪在地上道,“我知道错了。”
进了赌坊之后,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这个舅舅的权势。
赌坊的老板恭恭敬敬的斟茶,赌客老老实实地与他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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