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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觉得自己要疯了,在小小的密闭空间里无声尖叫着抓狂着。
一个多小时后,白初终于收拾好身体和心情,踏出浴室,这次秦洲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等他。
白初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收拾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拿上手机,转身,在秦洲以为他要一言不发直接无视他走掉时,突然停了下来,小声道:“秦洲……”
“嗯?”
“这次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秦洲看着白初紧绷的单薄的背影,眼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最终只是低声回了个“好”。
从酒店回到宿舍已经是六点半,简单煮点东西填饱肚子,白初倒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无法控制地回想起昨天那场淫乱的酣畅淋漓的性爱。
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两人紧紧纠缠在一块的疯狂,掌心下男人汗湿性感的肌肉,每一次抽插,每一声低喘,只是回想都能让他浑身发软。
白初不得不怀疑,被秦洲这样狠狠操过,以后还会有男人能满足他吗?还会有让他爽上天的性爱吗?
这一夜白初都睡得不安稳,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结果就是第二天盯着一双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
刚进门他的目光就忍不住瞥向某个位置,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并没有想象中的松了一口气,反而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古怪。
一整个上午秦洲都没有出现,没人提起白初也不好意思去问别人,更别提问本人了,杂乱的思绪让他烦躁不已。
到了下去,群里负责分配宿舍的老师让有意向一起合住的老师给他发信息,白初并没有特别要好的同事,就选择了随机安排。
最后他们办公室的老师除了两个成家的,其他几个都两两配对了,剩下的秦洲和白初都要等分配。
一开始,白初还有些紧张,怕把他们给分到一块,那样也太尴尬了。直到周三所有分配都完成了,白初在文件里找到自己的名字,跟他一个宿舍的是高二的一位数学老师,他还特意留意了秦洲,跟他一起的是一个美术老师。
白初看了好几遍,本来应该放心的,事实却是心情变得更糟了。
这一次,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的自欺欺人,就像小时候一样,明明很想要一样玩具,却因为各种原因压抑自己,不断跟自己说,我不喜欢,我不想要。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
更何况,某人可是根本都不在意!他这样纠结不就像个傻子吗!
周一请假一天,周二回来上班后,秦洲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除了白初总是忍不住偷瞄某人,而某人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啊,想起来更气了!
白初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理取闹,明明是他要求的,但当对方按他所说的做了,他又不满意。
可是他就是长成了这样别扭的模样,控制不住。
白初只能强行压抑自己满心的酸涩,心不在焉的上了两天班,然后周六上午,正式开始搬家,白初的东西不多,用行李箱一装一拉,来回两趟就搬完了。
新室友还没来,新宿舍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比之前的小宿舍环境好多了,白初心情难得不错,哼着曲子打算先将公共区域打扫一遍,等人来了再选房间。
几分钟后,白初拿着扫把正扫着客厅地板的灰尘,玄关那边传来开门声,白初条件反射地回头,正要说出口的招呼在看到某人后迅速咽了回去,瞪大双眼,喊道:“怎么是你?”
秦洲提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走了进来,随意解释道:“李老师昨天求婚成功了,重新申请了家属房。”
“然后呢?”李老师就是要跟秦洲一起住的美术老师,但这跟他的舍友从林老师变成这位秦老师有什么关系?
秦洲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白初,嘴角勾起一抹笑,“李老师走了,我那边就我一个人住,我害怕,就让林老师跟我换了,这个理由怎么样,很合理吧。”
白初信他个鬼!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他说了什么,林老师才没有提前跟他说一声。
这一周以来积攒的纠结和郁闷在这一刻都转化成了羞恼,或许还有深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喜悦,让白初向来保持着冷静的假面裂开了,一张脸涨得通红,面对眼前的男人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勉强维持着假笑,淡淡“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扫把,拖上行李箱就躲进了最近的那间放间,“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什么搞卫生,什么友好协商选房间,通通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在房间里闷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外头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响,又等了几分钟,确定某人不在,白初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客厅和厨房浴室一扫刚开始满地灰尘的模样焕然一新,看来在他在房里自闭的时候,某人已经搞过清洁了。
白初更尴尬了,搞得像自己故意偷懒似的,但也只能迅速把自己的房间清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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