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
两人带上年礼,便应约而至。
果然,姜娴一问,顾珩便抱怨道:
“十八那天我得出海了。大约得七日才能回。”
船厂造的船舶在投入运行前,都要就它的结构、机器和设备及锅炉内外部作全面试验。
这便是船员试航跟船的工作意义。
姜娴也颇有些意外,年前顾珩就成了大海船厂的一名船员,年前通知他们年后正月十六去厂里报个到,结果没想到这一报到,就直接安排了任务?
“这么急?都不培训一下么?”这出海也不是个简单的活计啊,就这么出海,会不会危险?
姜娴压下心底一丝失落,语调还算如常。
实则,这失落来的突然,被姜娴感知的刹那,连姜娴自身都感到诧异。
原来自己已经下意识的这般依赖顾珩了?
但姜娴到底不是依附男人的小女人,便是夫妻,她也不可能做什么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顾珩同样是。
只是婚后生活太美好,他俩黏糊在一起还没够,就这么分开,难免不习惯。
顾珩也就是和媳妇儿抱怨抱怨,婚前他就有这毛病了,但没想到婚后,他这毛病更重了。
但他就喜欢这样,说完了他就舒服了,而且,他能感觉到,媳妇儿很纵容他这习惯。
第263章 一念起
甭管怎么说,出海的事情是定了的。
两人到江远瞻家的时候,顾珩便如一只被姜娴顺毛摸舒服了的大猫,已经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了。
脸色恢复了常态,虽然一如既往的淡漠,但表情松弛,每每和姜娴对视之时,眼中似有微光闪烁。
很是鲜活。
而姜娴也恢复了常态,她这人心智一贯坚定。
爱是爱了,她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后,坦然接受,哪怕依旧嘴硬,但心里,她是完全承认她爱了顾珩这个事实的。
她这人外表看来和谁都好说话呢,那是因为,要么这些人是她的亲朋好友,要么,那些便是不相干的人,她压根不放在心上。
若是真的有人涉及到她在意的或者切身利益,那么,那人绝对能领教一下什么叫心硬如铁和下手狠绝。
所以,若不是她心中早已认可和笃定,压根她就不会松口有这一场婚礼。
但爱了并不代表自己的本性会变,如果让自己变成一朵只知道依附于男人的菟丝花,那她也会瞧不起自己。
而且,以她对顾珩的了解,顾珩喜欢她的本性更胜于她的脸。
若不然,同样是姜娴,同样的脸,他怎么没有爱上华国姜娴。
偏偏要等她来后,带有了两人的结缘?
虽说,姜娴始终认为自己和华国姜娴是一人。
但,顾珩这样的灵敏、这样的态度分明,还是让她有一种隐秘的沾沾自喜的感觉。
他俩到江远瞻家的院门口的时候,江涵悦也回来了,她倒是英姿飒爽的很,回来的时候,大约是远远看到两人,她便不停的打那个挂在自行车把手上的铃子。
顾珩此时已经停下车了,正扶着姜娴下车了,一听这声音,他就皱眉了,等到江涵悦到了近前,他冷冷的埋怨:
“大呼小叫的,是要吵死谁?”
江涵悦也不甘示弱瞪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能“挑衅”到顾珩很是得意。
她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而是一边掏出钥匙,开了院门,一边转头招呼姜娴又一本正经的“挑拨离间”:
“你怎么受得了他的?”
说这话,她有故意惹顾珩生气的成分在,但,这话也是江涵悦的真心话。
旁人会被这死男人的脸所吸引,但她跟他太熟了,熟到对他那张脸看到想吐的程度。
哼,旁人觉得他英俊的不行,她每次听到都会在心里冷笑不止:装,可劲儿装。
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跟她抢玩具还抢不过的时候,那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一脸的样子,怕是没人记得了。
这对自小有点洁癖的江涵悦简直产生了深入骨髓的阴影,在她的幼小心灵上流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脏的娃娃。
要说,最了解顾珩的人有几个,江涵悦绝对在其中榜上有名。
她心说,撇去小时候那脏死了的泥猴子的样子,顾珩这厮,便是长大了,难道就讨喜了?
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余的,哪里还有优点?
冷漠(天天端着臭脸装那啥)、无情(她跟他认识近二十年,就没见过他有过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脾气硬(说话直通通的,能噎死她)、不懂事(成天跟华都那老爷子刚,然后把她爸夹在中间受气)。
刚认识的时候,她觉得姜娴是多么明事理又有洞察力的女孩子啊,她刚开始吃惊她的言论呢,甚至颇有些同情顾珩。
结果后来回家后仔细想想姜娴的话,她同情顾珩做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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