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知道自家闺女如今有多大力气了,他都差点闪了腰了,她就提着这个行李箱辗转在家里和华都?
姜爱国顿时心疼不已,虎目都有些起雾了,追着姜娴问:
“胖丫儿,这么重的箱子,你都自己提的?”
姜娴眨眨眼,极真诚的骗她家老父亲:
“没啊,我去的时候里面没啥东西,回来的时候,有别人帮我,后来顾珩接到我后,就都是他提着的,刚刚他把我送到家门口,被赵承光叫走了,他本来想进来拜访你们一下,有人叫,我就让他走了。反正他明早还会来的。”
不自觉的,她就会帮顾珩在家人面前说好话。
姜娴心说:好悬顾珩拿走了另一个行李箱,这会子姜娴拿的还是那个顾珩的老皮革箱子,她自己花巨款买的那一个,被顾珩提走了,里面是给他的礼物。
而给姜家人的东西,就被挪到了这个箱子里。
这要是让她爸知道,她一人提了两个大箱子,这会子是不是要心疼的哭出来了?
路上,段爱梅他们确实也被她震惊了,张扬一马当先,想帮她提来着,结果被她拒绝了。
于是,从华都到j省省城的火车沿线就开始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有一个长得美的不行的女孩,被针对被欺负的忒惨,一人提着两个箱子,许是所有同行之人都把行李给她拿了,那个辛苦哦……
就姜娴这等功力,姜爸自然被亲亲闺女蒙在鼓里丝毫不会怀疑,而且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胖丫儿怎么可能一直拿这么重的箱子?
他一个大男人,还当过兵呢,尚且觉得重。
李秀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想到的是另一件事:
“哎,是光子啊,他妈今天下午还来咱家玩呢,说光子跟他媳妇儿吵架了,然后就跑出去了,他媳妇儿在家摔桌子打板凳的,她气闷,就出来了。”
姜娴点点头,原来如此。
赵承光的妈跟她妈关系很好来着,听她妈的口气,估摸着这事儿还是赵承光的媳妇儿错的多!
而且赵承光的妈陈姨性子其实挺宽和的,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们都是外人,宽解宽解还成,可不兴挑事。
姜娴了解自家亲妈,李秀英女士是知识女性,平日里知书达理的,她纵使心中有偏好,面上她肯定还是宽解加说和,绝不会说人家儿媳妇半个不字的。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去了灶间,大伯母、二伯母还有她妈,一道下场,给她下面条。
二伯母擀着面条,一边道:
“今年过年的新面,那会子你没吃着,特意给你留着呢,知道你要回来,你大伯母昨天刚叫人给磨成粉的,你是不知道,咱家小七小八还有那小闪电馋的吖,大嫂一回来,他们就扒拉面袋子,结果被打了。”
说这话的时候,二伯母还嘿嘿两声,幸灾乐祸的不行。
李秀英在捣辣椒酱,只笑不说话,她有一手腌辣椒的好手艺,姜娴最喜欢吃她妈做的辣菜了。
下面条,岂能少了辣椒呢?
“可不是,咱家这边麦子的品种好,磨的新面又香又甜,香的很。”
大伯母跟着笑,乐呵乐呵的烧火,胖丫儿回来她高兴:
“胖丫儿多吃点,瞅瞅好像长高了点,但是瘦了,在外面哪儿有在家里吃的好哦?”
姜娴心头暖暖的,这些话,哪怕她再多听百倍千遍,一辈子听,她都是爱听的。
因为这就是家的味道。
伯母们并上她妈三位女主人下厨做饭,几个嫂子围着姜娴坐在一边说闲话聊天。
大伯父也没闲着,招呼两个弟弟,又拿出半瓶子散装白酒:
“来来来,胖丫儿回来了,咱也喝两杯。”
他又嘱咐姜大伯母:
“老婆子,给我们弄碟盐水花生,哦,还有还有,碗橱子里面还有半碗小鱼酱里再多加点辣椒,我们就爱那个味,啊,面条不吃了,多弄点地瓜扔火里,劳烦你烤一下。”
姜大伯母只埋怨了一句:“鱼酱里还要辣椒?也不怕齁死你们!”不过还是应言照做了。
孩子回来了,老头子高兴她也高兴,他要喝点酒就由他去,要是平时,他一天天敢随便端酒杯子,非得被她骂死不可。
姜大哥也连忙赶上他爸这趟顺风车:
“那妈,多弄点多弄点,咱兄弟几个陪爸和二叔、老叔一起喝,老叔上回不是拿回来那新同事送的什么山地地瓜?还有不?哎呦,别看那地瓜个儿小,外表看起来不咋样,那可比咱这边的地瓜好吃多了。”
姜爸闻言,立刻高兴的指使姜建峰:
“老五,去地窖里找找,我上回带了一麻袋呢,好像还没吃完,都拿出来,你大哥爱吃,咱今天就都吃了。”
指使老婆还有闺女干活?唔,姜爱国没这习惯,原本他喜欢指使小老六,可小老六当兵去了,就剩下老五了。
所以,老五就老五吧。
姜建峰倒也干脆的站起身,去翻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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