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完整的吃完一顿饭。
晏书中午十二点下班,从公司到别墅只需要十几分钟。
顾温言一直等,等到了将近一点二十,才看见晏书的身影。
“幸苦了,我等会两点钟还有个会要开,吃完就得走。”
“这么急吗?那你晚上还有空吗?”
“晚上要见客户。”
晏书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他一动筷子,顾温言的嘴就得闭上。那一桌子菜他只吃了几口,大概连四分之一都没到,顾温言看着他松了松领口,领带底下露出的一段如玉脖颈上有一个浅色的印记。
晏书的禁忌很多,且他自己不会主动开口说,每条禁忌都要人为的一条一条摸索出来,顾温言每摸索出一条新的规则,就意味着他已经面临了一次难堪的局面。
晏书不喜欢在明显的地方留下情爱的痕迹,他认为这有失庄重,顾温言第一次和他做爱的时候,太激动也太紧张,不小心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抓痕。
晏书当时就变了脸色,做完之后近半个月没有搭理顾温言。
但是现在他却愿意让其他人留下吻痕。
顾温言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有些反常,晏书又看了他一眼,将手边的蛋羹推到了他的旁边:“你多吃点,我先回公司了。”
顾温言看着他离开,转身便将做了一早上的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那碗冷掉的蛋羹他不想吃,也不喜欢吃。
以前晏书也给顾温言送过饭,在顾温言为他拿下一笔能够力挽狂澜的订单后。
那家私房菜是顾温言上学时常吃的,但晏书给他点的菜却是里面为数不多的几道甜口菜。
顾温言不吃辣,也不爱甜,只要和他相处久一点的人都知道,偏偏晏书不知道。
时至今日,顾温言已经不想探究他到底是不用心还是真的不记得。
这段单方面付出的感情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他不确定再继续下去会不会被活生生折磨死。
他等不到晏书晚上回来了。
“顾少,江总正在开会。”
负责接待的丽萨面带歉意的道,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
“那我在这里等他。”
顾温言到那里都是嚣张跋扈的,唯独在晏书身边硬是端出了一副得体大方的正室姿态。
他环顾了一圈,找了个偏僻的空工位坐了下来。
丽萨踩着小高跟追了上来,给他端了一杯温度适宜的咖啡。
风味柔和的咖啡豆带着巧克力和坚果的风味,香味浓郁,但咖啡因含量不高,价格昂贵且难得。
这种产自于埃塞俄比亚高低的咖啡豆只有顾温言一个人会享用,晏书对生活品质没有要求,只要能提神,速溶咖啡也是他的选择。
刚结婚那两年,顾温言时常会来公司查岗,后来慢慢的便来的少了,但晏书身边的人他还是大致眼熟的。
“小李呢,怎么不见?”
“小李调动到别的岗位上去了。”
顾温言点点头,眼神落在了工位的牌子上,他念着那三个字,却无端的让丽萨感到一阵胆寒。
“唐子安他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进来的。”
牌子上对应着一张清秀腼腆的脸,那双眼睛乌黑发亮,很有几分羞怯青春的气息。
晏书身边的秘书团都是有资历的老人,一步步升上来的,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八岁,像这样明显青涩稚嫩的学生面孔,连简历都不会出现在晏书的办公桌上。
丽萨暗自在心中叫苦,这样的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她只能挑拣着用词尽可能含蓄道:“顾少,他是校招进来的。”
“我记得秘书岗不开放校招。”
“他是a大的学生。”
a大是晏书的母校,也是顾温言就读的学校,那这也就很好解释了,无非就是晏书好心帮扶师弟,主动伸出援手给了一个实习机会,再借着这个机会私会,给顾温言的头上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顾温言以为自己会难受,但事实是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麻木。
他放下咖啡,走到了晏书的办公室前,在丽萨恐惧的眼神中推开了门。
晏书是一个对时间把控的十分精准的人,如果是重要的会议,他不会在办公室开,如果是无关紧要的小会,他会在整数的时候开会。
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四分,还有六分钟才到他开会的时间。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那位总是出现在照片里的唐秘本人比照片看上去还要青涩,那张清秀的脸上是藏不住的绯色,明明只是签署文件,两人之间却仿佛涌动着什么暧昧的情愫。
顾温言以前不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他总是试图刨析晏书的一举一动,从那些微小的细节里拼凑出晏书的爱意,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顾温言也可以给晏书打上一个高冷慢热的标签,为自己的爱情一点点的填上爱情的色彩。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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