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然一笑,“好。”
他重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进婚车后排,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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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时,迟雾挽着爸爸的胳膊,看着在另一头的人。
脚下和两侧全是碎冰蓝,音乐放着他求婚时唱的那首《一生爱你一个》,她和爸爸缓缓往前走着,与此同时谢淮京也在朝他们走来。
花铺开的走廊不长,两人在道路途中相遇。
谢淮京长身玉立,嗓音如山涧流淌的泉水,清冽悦耳,“这一生,我们都是彼此奔赴。”
不管是恋爱,婚姻,还是以后。
他们从不是谁单方面朝谁走,是两人携手并进,永不落下对方。
迟雾眉眼温柔的看他,笑回:“同进同退。”
谢淮京转而又对爸爸道:“爸,您放心,不管多少年我都一如既往爱小五,珍视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爸爸声音哽咽,连连说了几个好,颤抖着手将迟雾交给谢淮京,“要和和睦睦的,好好的。”
他说不来什么长篇大论,只希望两人婚姻和睦,无病无灾。
“我们会的。”
谢淮京握住迟雾的手,柔声,“老婆,我们走吧。”
他们携手朝着尽头走去,捧着圣经的神父笑容温和,一字一句宣读誓言。
“迟雾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谢淮京先生,从此以后不管生、老、病、死,贫穷或富有,都始终爱他,尊重他,至死不渝?”
迟雾迎上谢淮京的眼:“我愿意。”
神父又转而问谢淮京,谢淮京自始自终都看着她,郑重而坚定,“我愿意。”
在蓝天白云,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他们互相宣誓,许诺,钻戒缓缓推入两人无名指。推到底的那刻,谢淮京眼底翻滚汹涌的波涛。
是终于梦想成真。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神父说。
谢淮京掀起头纱,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感谢那一年的我,遇到那一年的你。”
我感谢那一年江南的风,让我遇到你。
头纱被抛起,江边的风吹着它飘飘荡荡迟迟无法落地,谢淮京搂住她腰,低头吻下来。
有人起哄,有人喊着“亲五分钟”,也有人让所有机位全都围着拍。
涨潮时大雾四起,归潮终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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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结束,迟雾和谢淮京回房间换敬酒服。来的宾客很多,谢家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和谢家熟络的世家都来了,安华溪和谢正明也在。
不论关上门闹得多么难堪,表面功夫仍然做足。
迟雾和谢淮京端着酒杯过去时,安华溪正和另外两位太太聊天,瞧见他们过来先后笑着祝福。
“儿媳妇这么漂亮又有能力,华溪你真的是好大福气,难怪连子矜都拒绝了。”
安华溪笑了笑,“年轻人两情相悦,我总不能棒打鸳鸯,子矜跟我们家还是差了点缘分。”
谢淮京眉眼隐隐有不耐,声音清淡,“各位慢用。”
敬完酒,流程便算划上句号。有些人赶着回去,谢淮京安排车送,忙碌到下午四点才终于有时间歇息。
楼上有留给他们的休息室。
谢淮京关上门,“累了?”
迟雾将高跟鞋脱掉,“嗯,脚酸,”
她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脚后跟红了一圈。
“辛苦我老婆了。”谢淮京将她脚放在掌心,“我揉揉。”
他力道恰到好处,拇指与食指捏着脚踝周围,贴心的将她小腿一起,肌肉给按压放松,全身细胞都好似被松弛。
“你什么时候学的?”
谢淮京俯身:“前段时间看了个养生节目。”
临江这边习俗,在结婚前一周双方不能见面。迟雾想起好几次两人打视频时的确听见一些中医讲解穴位,她当时以为是随便放着的。
她仰脸,明知故问,“看那个做什么?”
谢淮京给她捏肩膀,顺从的接话,“当然是伺候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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