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现在周围全部都是围的一圈套一圈的神族, 烈阳之主只是将他的存在从是觉得效果上给“隐藏”了起来, 而不是代表着他整个人都从这里消失了,那么也就当然没有可能不做出任何惊扰的从这人山人海的包围圈当中离开。
既然如此, 小小的浪费一些时间同烈阳之主在这里聊天交谈,也没有什么关系。
出于这样的考量,科科尔在看到了空中的那些由日光所构成的金色的字符之后, 唇角勾了勾, 扯出一个比起笑更像是嘲讽的弧度来。
“是么。”青年说, “您想要给我什么样的选择?”
【你的身上已经承载了深渊的权柄。】金色的文字在空中像是音符一样轻快的跳跃着, 仿佛在奏响一只曲章, 【但是对于你来说, 那些力量还不够。】
【我可以将白昼的一部分权柄,同样的让渡给你。】
白昼与深渊互为对立。烈阳与血月遥相辉映。
既然科科尔从深渊当中得到的力量是【污染】与【同化】这样的, 相对来说更平缓一些、并不怎么具有攻击性的力量;那么他若是再接受了来自烈日的力量, 就必然是与之完全相对的——
即, 更具有攻击性,更炽烈的能力。
而那无疑正好能够补足科科尔眼下的短板,说一句雪中送炭都绝不为过。
“这听起来可真不错。”科科尔低笑了一声,你很难从这个笑当中去辨别,他究竟是在真心实意的赞叹,还是只是又一种新型的嘲讽,“烈阳之主当真是胸怀宽广,怜爱众生,即便是我这样的敌人也会慷慨相助。”
金色的文字许久都没有出现。
就在科科尔以为那位烈阳之主是被他给阴阳怪气走了的时候,对方居然又一次的出现了。
【不。】
【只是因为……你是她选中的孩子。】
这样匆匆的一句话略过之后,烈阳之主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谈,转而重新和科科尔说起来了先前的那个提议。
【白昼的权柄与深渊的权柄之间,终究是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冲突。你如果要接纳这一份力量的话,那么它们就会一直都在你的身体和灵魂当中争斗。】
【这会给你带来极致的痛苦,也会让你的灵魂与身躯更加容易受到损坏。每一千年的时间,你的灵魂和身体都将会走到崩溃的极限,你需要先死亡,然后重新迎来新生,去度过剩下的一千年。】
【如此——你可以愿意接受?】
科科尔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
他微微阖目,有些烦躁的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随后问:“若是我答应了——我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力量?”
像是有谁在耳边非常轻非常轻的笑了一声。
【与[污染]对应的[净化]。】
【与[同化]对应的[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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