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习惯成自然了。
虞容歌忽然想起什么,她撑起自己,“柳先生你?请回来了?柳……”
她转过头?,不由怔住。
原因无他,柳清安看?起来太疲惫狼狈了。
一个?人的样貌和气质真的很重要,如果是苍舒离有这般颓废的精神面貌,她会觉得他做了什么坏事,如今东窗事发?。
可柳清安天?生便是温润清雅的样貌,如今却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眼底是藏不住的憔悴。却让人觉得他一定是受了什么磨难,或许还被?小人欺负。
虞容歌立刻看?向?苍舒离。
“不是我,我没有!”苍舒离捂住心口,十分委屈,“每次遇到什么坏事,你?都第一个?怀疑我,我心碎了。”
虞容歌眼神犀利,“如果真的和你?没关?系,你?现在应该会抢着承认是自己干的。”
苍舒离:……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次次都看?穿他的!
虞容歌让苍舒离先回去休息,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苍舒离很听话地离开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苍舒离离开之后,面前这位原著的男主?师父似乎放松了一些。
“柳先生,请坐。”虞容歌关?切地说,“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宗里有良医,到时候再给你?看?看?。”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柳清安会与她周旋一番,至少把表面功夫做足,可是他太累了,已经没有精力了。
走向?越来越奇怪,柳清安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撑起天?极宗、收下苍舒离的这位女宗主?,实际上没什么修为,而非故意隐藏实力。
他跟着虞容歌在桌边坐下,面对苍舒离时的锋芒尖刺全部收起,只剩下很重的疲惫。
“宗主?,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又为何寻我来做长老?”他疲惫地问。
虞容歌倒水的手一顿。
整个?场面与她预计得不太一样,她本来想依照之前的经验那般半哄半骗,治病和万年难遇的天?才苗子?,应该足够让柳清安留下。
可是……
虞容歌放下水壶,她看?着神色苍白颓废的柳清安,临时变了主?意。
“柳先生相?信这世上存在被?天?命选中的人吗?”她忽然问。
柳清安睁大眼睛,惊疑地望向?她。
“我不愿骗你?,我确实有些机缘,知晓你?的存在,你?是我势在必得的人。”虞容歌平静地说,“但我不能告诉你?为何我知道这些事情。”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听到这番谜语,或许会怀疑,会生气,柳清安起初一副震惊疑虑的样子?,但很快化成一种恍然。
怎么说,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更像是一种‘这世上不会再有什么破事能让我吃惊’的破罐破摔。
“苍舒离说你?救了一个?天?纵奇才的少年,为了这个?孩子?,你?才来找我。”柳清安已经不愿再头?疼思?考虞容歌身上的疑团,他干脆地问,“这孩子?是什么背景,叫什么名字?”
虞容歌望着男人,她轻轻地说,“他叫李承白,是我的弟子?在凡族的村落里救下的孩子?,他的家人也都搬来了后山。”
她看?着柳清安瞳孔紧缩,而后很快开口,“我要见他。”
“好。”虞容歌痛快答应,“我让那孩子?过来。”
“不必,我自己去找他。”
柳清安和苍舒离日夜赶路,天?极宗不会料到他们?今天?归来。
他想主?动?去看?看?那孩子?平日生活的样子?,以免被?人蒙骗。
虞容歌也由着他,随便叫了个?从外面路过的弟子?,让他带着柳清安去找李承白。
柳清安离开后,苍舒离便施施然而来,在她面前坐下。
“有没有感觉他有问题?”苍舒离很有兴致地啧啧着,“其实你?们?俩都很奇怪,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知道万里之外的柳清安,柳清安明明没见过我,却视我为豺狼虎豹。”
虞容歌在沉思?。
柳清安的不对劲在这个?世界看?来十分古怪,就连苍舒离也很难猜到真相?,可是对她这个?异世界的人而言,一个?极有可能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们?路上都发?生了什么,他都哪里不对劲?”她问。
她一边思?考一边等答案,却迟迟没有回答,虞容歌抬起头?,就看?到苍舒离在瞟她——那种小狗蹲在碎裂的盘子?旁,用余光瞄人的眼神。
虞容歌一把掐住他的脸,和善地问,“你?做什么了?”
“没有、没做什么!”苍舒离艰难地说,“我们?来个?君子?约定吧,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不许找茬子?又扣我分。”
苍天?可鉴,他几乎都要倒搭钱打工了,虞容歌还要算他绩效,那是什么他闻所未闻的鬼东西。
虞容歌松开他的脸,冷哼道,“那要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她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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