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付太太被驳得无话可说,是周夏龙不同意,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她尴尬了沉默了几秒,自我解嘲地笑笑:“我还以为是乐姑娘听到什么传言,对我堂妹有什么看法。”
付太太想泼小乐乐脏水,扒婶脸色顿时就黑了:“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这关小乐乐什么事?小乐乐是乐家姑娘,你们付家姑奶奶是想与周夏龙谈对象,又不是跟乐家姑娘爹谈对象,小乐乐才不像有些人手伸得那么长,总是管东管西的瞎掺和别人家的事。
我原以为你们是个好相与的,周夏龙不同意与女方相处,我还挺遗憾的,现在才庆幸幸好没成,你这人心眼可不咋的,小乐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张嘴闭嘴就往小乐乐头上扣屎盆子?”
老婆说话扯到乐家姑娘,付园长当时心里打了突,当扒婶突突的喷人,他被说得满面通红。
尤其是扒婶最后几句,像一个耳光扇脸上,付园长觉得脸火辣辣的发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付太太被喷了一通,还被说心眼不好,被骂她乱扣屎盆子,涨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付春苹又羞又臊,偏偏不能怨堂嫂,更不能怨扒婶,毕竟扒婶是因为堂嫂的话才不高兴的,堂嫂是因为她的事才来。
付园长深觉不该带老婆来梅村的,这下没成功,反而把周夏龙的婶娘给惹火了,得不偿失。
周夏龙的婶娘是看着乐家姑娘长大的,乐家姑娘对周家几位长辈也是敬重有加,惹恼了周家婶娘,她哪可能不说与乐家姑娘听。
乐家姑娘若知晓他太太泼脏水,她能不生气?
付园长心中急,稳了稳心神,赶忙赔不是:“周婶子您大人大量,我老婆她并不是故意的,我们付家是真心想与周家结秦晋之好,并不是想结仇,我老婆也是为了堂妹错失了良缘而遗憾,一时失言,婶子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年青人的事吹了,周家也高攀不起你们付家,结不成亲是另一回事,付园长也不用怕我向小乐乐告状,让小乐乐撤回赞助学校的钱什么的,小乐乐不是软耳根子,我也做不出那种坏孩子们前程的缺德事,让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骂我不得好死。”
扒婶精明着呢,比周扒皮还精明,当年九稻因为偏远,街上也没什么商店,她相中机会开了村里第一个小卖部,也是九稻乡为数不多的杂货店,不说赚得钵盆满地,好歹成了养家糊口的支柱。
她人精,自然懂付园长之所以赔小心的原因,左右不过是怕她向小乐乐告黑状,哼,她不会告黑状,要告也是告明状。
被看穿了心思,付园长更觉尴尬,挤出笑容:“婶子您大人大量,不会跟我们小辈计较,是我想多了,婶子,打扰您了,我们先告辞了。”
多说多错,付园长生怕再多留一会儿,没准老婆又嘣出什么话来让双方下不了台,赶紧带着老婆和堂妹走人。
扒婶没收付家带来的礼品,让他们原物带回。
付园长拎着东西,带着家人离开周扒皮家,匆匆出了村,直接回幼儿园的宿舍家。
回到家,仨个大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
付园长少不得抱怨老婆不会说话,就算怀疑是乐家姑娘说了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啊,当着疼爱乐家姑娘的周家人面前说乐家姑娘的不是,那不是自找不痛快。
付太太心里委屈,又不能跟男人争论,白受了一顿数落。
被拒绝了,付春苹心里不好过,去了梅村一趟把面子也丢了,哪里呆得住,连午饭也没吃,更不想在九稻多呆,带着女儿去街上打个车去上庄乡,再坐去房县的车,途中下车再搭了从神农山往返拾市的车回拾市。
扒婶送走付园长几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到中午才给周夏龙打电话,把付园长来家里的事说了,催他赶紧把他说在谈的对象带回家见见长辈,合适就定下来,免得被什么阿猫阿狗们惦记着他那块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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